第七十二章（2/2）

女孩们一个一个尽皆默然，头不免垂低了几分。知行合一什么的未必能立刻理解，但偶像做不好，跑到油腻腻的小厨房炒两年菜，想来是太落魄太寒酸了，多数人心头不觉一凛，心说自己可千万不要混到那番境地。

微蹙秀眉，何念心说：“炒个菜都能有这般深刻感悟，秦筝果然是人才，没的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一行通，行行通！”

秦筝又道：“组合里面，固然不需要大家人人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但大家既然是合作关系，在台上，在公众面前便需要把这份合作发挥出来，否则各行其是，这个团就不能称其为’团’。只是一两个人在团里风光，大家会看到她们的优秀吗？答案是，不会。大家只会说，这个女团跳得真乱。”

有人道：“大家水平参差，本来就跳不到一起啊。”

秦筝神色稍霁，道：“你说得不错，进步是共同的，否则便没有进步。大家水平不一，出发点不一致，但没有人天生便能歌善舞，每个人都是不断积累而来。而且，我现在明确告诉大家，你们之中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位能达到女团的出道水平，所以不要高看了自己，也不要小瞧了别人。”

他往何念的脸上望了一眼，似乎意在鼓励，道：“有些水平差的练习生这阵子的进步我一直看在眼里，也希望大家放下成见，看到伙伴的进步和努力，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心虚地回以微笑，何念并不觉得自己水平进步多快。那些复杂的舞蹈动作无非是许多动作的累加，重复重复再重复，记住每一个节拍和动作，直到最后熟练。因为从小习武，韧带和肌肉条件都很好，所以有些高难度的动作于她也不甚难，

但舞蹈的气韵她还没有掌握，换句话说，她的舞蹈现在只有动作，而没有灵魂。

这个问题她最近刚琢磨出来，暂时还没有找到答案。

浓浓一碗鸡汤灌下去，休息后大家又走了一遍舞步，女孩们的态度和表现好了一些。尤其是苏爱莲和宋琦，各自收敛，也肯照顾一下别人了。

有人道：“大家水平参差，本来就跳不到一起啊。”

秦筝神色稍缓，道：“你说得不错，进步是共同的，否则便没有进步。大家水平不一，出发点不一致，但没有人天生便能歌善舞，每个人都是不断积累而来。而且，我现在明确告诉大家，你们之中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位能达到女团的出道水平，所以不要高看了自己，也不要小瞧了别人。”

***

本以为被人跟踪是偶发事件，但青天白日之下，何念又察觉了跟随自己的尾巴，联想骆雨歇说的“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她一阵惶恐。心说，自己何德何能，又有什么能力得罪别人？

她只是下楼买个凉皮，而且天光还好着，鸡蛋黄的大太阳高高悬在天空，让违法乱纪分子暂时收敛。

但前天晚上那个形容猥琐的哥们又悄没声息地跟过来了，这一次行动显然比上次谨慎得多，远远缀着，装模作样地玩手机，大概在用前置摄像头在观察目标。要不是何念记牢了那人的身形，又偶然看到小贩三轮车上镜子里的影子，还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

她这次决定不动声色地逮牢这人，问清楚有何居心。何念毫不犹豫打了个电话，两分钟后骆雨歇下楼，观察了下形式，跟何念打好商量，继而不动声色地截住那哥们的退路。买完凉皮，何念若无其事地往回走，快到那人附近时，瞄准了将手里的凉皮往那人头上一扔，在他愣神的当儿，赶忙迈大步子追上去。

那人发现露馅，转头便跑，没跑几步就撞上人高马大的骆雨歇。前骆少虽然看着花拳绣腿，但毕竟是带人打过群架的主儿，打架竟然不弱，揪着那人反转了一根胳膊，结结实实摁在地下。

“说，谁派你来的，有什么鬼主意！不说打到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那哥们痛呼道：“别别，我信我信，我不是坏人，别误会——”

何念赶过来，端详了一会，确定并不认识这人，冲骆雨歇摇摇头。

“你老实点，我见你不是第一次了，说！跟踪女生有什么企图？不好好交代，我先拧断你一条胳膊，再打110！”

那人浑身一抖，显然这项威胁起了作用，艰难抬头看一眼何念，嗫嚅道：“您是何念小姐吧，我家老板想见你一面，我口袋里有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