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滕引的仇家跟一摞子狗皮膏药似的。
前脚打跑一个,没多久后脚又粘上来一个,没完没了,把唐酬烦得头发都快掉了。
这小子这是得有多招人恨啊?
可是他有心细打听,对方却不愿多说。
并且完全靠手写交流忒也令人着急,唐酬也没那耐心烦。
于是只好来一个轰一个,来一对炸一双。
解决第六只苍蝇后,唐酬还没旁的想法呢,倒是明教小子药劲儿大约缓过来点了,起身把自己落在床上的弯刀拿好别在了身后。
他把弄乱了的衣裳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招呼也不打,便朝门口走去。
“哪去?”
唐酬一步窜过去将人拽下了。
这么一拽,他感觉手中捏着的胳膊还有些虚得发抖——要说离魂散这劲效真不是盖的……
唐酬心想,这次当真失策,他应该先查探明白,再酌情用药。
这时候要把这小子放出去,那可是十死无生。
这小子若在他手里教人折了,唐歌知道不得跟他拼命?
滕引没吭声。
当然他也没法接茬。
唐酬的话说出口又没给人接住,啪嗒落地摔了稀碎。
他恨不得想去掐住唐歌的脖子。
你说这丫头看上的是个什么玩意啊?这还能不能愉快交流了?!
他拽着滕引不放,那人转过头,一双蓝眼睛落到他脸上。
唐酬空着的手朝外边指了指,又往自己颈侧一切,做个抹脖的动作,表示外面危险。
滕引没理会,将拽着自己胳膊的手扯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日你龟儿子……”
唐酬简直拿这倔驴没办法,把桌上搓好的弹往包里一揣,也跟了出去。
他是在泸州郡地界把人找到的,就顺手把人牵回了他在泸州新置的小宅子里。
这宅子地处偏僻,与闹市隔着几条街。
此际天色将晚,外头也没什么行人了。
从宅院出来,那明教小子便使出了暗尘弥散。
接下来……
唐酬站在某个较高的树叉上,观赏了一场简单粗暴的杀戮。
原来附近竟还藏着七八个黑衣人。
问题是这帮蠢货藏得太分散。
滕引鬼魅似的忽隐忽现,演了一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武戏。
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被抹了脖,一手没动过的唐酬才从树上跳下来。
他看着那白衣小子不嫌累地把黑衣人尸首一个个拎到隐蔽处藏了起来。
这手法真熟练……唐酬心道。
此人可绝不是什么良家子弟。
不过作为出师多年的唐门弟子,这些江湖厮杀也着实见怪不怪了。
江湖上强者说话,有时候只能认这个理儿。
这小子目测倒也够强,作他妹夫的话也算合……
他正欣慰着唐歌终身可托,就见那白衣小子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地。
唐酬摇了摇头,走过去将人捞起来。
滕引身上溅了不少血,唐酬一脸嫌弃地又将人扛回了自己宅子里。
进了屋他嫌脏,没把人放床上,只往椅子上一丢,便拿着盆打水去了。
唐酬把自己身上蹭到的血污弄干净,端水回来时见到那家伙已经自觉地把脏了的外衫脱掉了,原本就散着的头发披在肩背上,劲瘦的腰身一览无余。
他将水盆放在桌上,示意对方自己清理,接着转个身过去把烛灯点了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
唐酬点完灯回身一看,那位仍然瘫在椅子上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怎么着这位大爷还打算让他老人家服侍沐浴更衣是怎么的?
他走过去低头看了看滕引,这一看不得了了。
那小子垂着眸,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极为不适的样子。
方才受伤了吗?
唐酬仔细回想一下,还是觉得没这码事。他先前瞧得清清楚楚,这小子动起手来跟切菜似的,除了身上溅了点菜帮菜叶,他可是一下都没挨着过,那这是怎么的了?
“喂——”
他边叫边用手背拍了对方的脸。
这一碰沾了一手背的汗。
怎么了这是?
唐酬赶忙把搭在水盆边的布巾弄湿了,给那小子擦了把脸,又把他身上沾到的血迹也擦掉了,之后认命地把人弄到了床上去。
他觉着自己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老母鸡的宿命了,小时候照顾师弟妹,大了竟然连未来妹夫也得一块关照。
能者多劳,这他娘的能上哪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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