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亲到就是赚到（1/2）
程飞扬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时，路凡正在厨房下速冻水饺。
这刚好赶上饭点，程飞扬又帮了他一个大忙，路凡也不好意思不分他一份，看程飞扬走过来，客套道：“吃过饭再走吧。”
程飞扬是个实在人，“好啊。”然后往锅里瞅了瞅，随口问道：“这是你自己包的吗？”
“超市里买的。”路凡说。
“你经常吃这个吗？那多不健康啊。”程飞扬一个自己成天煮泡面吃的人，还想教别人养生，“你下次去我家吧，我自己会包饺子，你尝尝我的手艺。”
路凡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皮，拿勺子搅了一下锅里的饺子，没吭声。
程飞扬扒拉了一下后脑勺，意识到是不是自己方式不太对，“你别有负担啊，我这样也不是非要你怎样，你就当我是你哥的朋友，咱们就跟普通朋友那样处，你看行吗？”
路凡说，“不行。”有点固执。
程飞扬：…………
俩人对视片刻，是程飞扬先败下阵来，“行，是我唐突冒昧了，那，你看……”让我现在就走的意思吗？
路凡垂下眼皮，“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去凳子上坐会儿吧，饭马上就好。”
程飞扬心里一乐，不敢再瞎逼逼，赶紧撤出厨房。
路凡这四十平米不到的出租房里，还挺五脏俱全的，浴室厨房卧室客厅都有，只是每一间都只有一小块而已。就说这客厅，连个放沙发的地儿都没有，就两把椅子和一个吃饭的桌子。而且客厅连着的那间卧室，可能是为了显地方大，房东把隔断的墙壁给刨开了，卧室和所谓客厅，只有一块帘子遮挡着。
程飞扬知道陈肖的三姨家挺有钱，三姨夫是有名的商业巨鳄，资产过多少不知道，但路凡肯定是一个实打实的富家小少爷没错了。就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独苗，竟然真的会自己一个人屈居在这么一个水管老旧到会漏水的四十平米不到的小出租房里。不得不说，程飞扬对路凡真的挺佩服的。
程飞扬还揣着口袋在四处打量这个房子，路凡就端着两盘水饺过来了。
程飞扬看到，赶紧伸手帮忙接过有点烫的盘子，放到桌子上，“怎么煮这么多啊。”那点小锅还挺能盛。
路凡又去厨房拿了酱和油醋，又拿了小碗和两双筷子。
程飞扬看路凡忙前忙后怪不好意思了，“我这还给你添麻烦了。”特别虚伪。
路凡把筷子递给他，“今天真的谢谢你。”
程飞扬笑说，“小事儿小事儿。”
俩人头对着头，吃了一顿烫乎乎的饺子。刚立秋不久，最近秋老虎厉害。这闷热的小房子里没用空调，只有台小电风扇，转着圈地吹来吹去，两个大男人挤在小餐桌上吃饭，程飞扬冒了一头的汗。
吃完饭，路凡收拾完桌子，有点犯困了。上了一宿的夜班，这会儿困意上来，眼里的疲倦就怎么藏也藏不住了。程飞扬不好意思再打扰，拿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就赶紧辞行道别。
程飞扬回了宿舍，就开始挨个敲门，问人家有没有洗衣液，他要洗衣服。程飞扬现在住的地方，还是警队分配的宿舍。地方不大，但每人一间，环境倒还不错。
有人被程飞扬敲门敲烦了，就开门骂他，“你一个用洗衣粉洗头发的糙汉子，还他妈找洗衣液洗衣服，你档次啥时候上升的这么快了？”
程飞扬笑滋滋，“滚！你懂个屁，把你那不伤衣物不伤手的洗衣皂给老子拿出来！就你！赶紧地！”
等程飞扬把借穿的路凡的背心裤衩洗得香喷喷，晾干送去路凡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
那天警队里难得不忙，程飞扬午饭时抽了个空，就奔去了军区医院。可是一到医院才被路凡同事告知，路医生今天休班。
程飞扬扑了一个空，看了一下手表，也没有多余时间再转去路凡家，就只好提溜着衣服袋子，又垂头丧气地回了警队。
当天下午，程飞扬又坐不住了。难得刘队没有安排加班，一到下班的点儿，程飞扬出溜一下子就蹿了出去。
程飞扬站在路凡家门口，按响门铃之前，还伸手抓了抓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
“叮铃——叮铃——”
路凡正抱着医学书籍在床上看，就听见了门铃声。放下书，路凡去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了门外杵着的程飞扬。
路凡有点意外，“有什么事儿吗？”依旧是疏离的语气。
“还你衣服。”程飞扬举起手里的袋子，晃了晃。
路凡想说，就一裤衩一背心不用还都可以啊，但还是接过袋子，“谢谢。”说完，就要关门。
“等等！”程飞扬一把抵住要关上的房门。
路凡抬起眼皮看他。
程飞扬厚脸皮道：“我想进去坐坐。”
路凡蹙眉，“上次谢谢你帮我，但我不习惯陌生人进我家。”
路凡说得太过直白，程飞扬一时竟有点磕巴，“那，那你休息吧……”
程飞扬话音未落，路凡“嘭——”地一声关上门。
程飞扬碰了一鼻子灰，有点犯愁，又不舍得走，垂头丧气地在路凡家门口的楼梯台阶上坐了下来?。他是真想跟路凡处对象啊。
路凡关上门，就又回到床上拿起书翻看。
程飞扬坐在路凡家楼道的台阶上抽烟，心里想的都是该怎么追路凡，自己才能有对象。正夹着烟吞云吐雾，心里不得劲着呢，裤兜里的手机响了。程飞扬掏出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赫然跳动着07开头的数字，程飞扬眯下眼睛，划开手机，听筒里是机械的音源，“归队。”
那是只有在分配紧急秘密任务时，才会用的通讯方式。这种任务通常是高层越级秘密指派，除了接收任务的本人，其他任何人，就连接收同样任务的队友，他们彼此也是互相隐蔽的。那都是九死一生的高危任务。
程飞扬没什么亲人，在警校填志愿时，他自动申请了这一条，后来政审，他也通过了。他这事儿，也只有刘队一个人知道，因为刘队是他的紧急联系人。紧急联系人，说白了就是哪天他捐躯了，来给他收尸，不至于让他无家可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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