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戏水(1/2)
余尘离两人很近,从拳风就能感觉到阿莫这一拳的分量。
她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站在一边,抱着肩膀准备观战。
野蛮人再抬头的时候鼻子已经流血了,眼里满是凶光,伸出拳头就往阿莫的方向扑,阿莫恶狠狠盯着他准备动手。
剑拔弩张,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余尘觉得手头还缺杯啤酒。
夜店的经理恰逢其实的出现了,“两位贵客,这是怎么了呀!”施展他作为一个经理左右逢源的功力。
“以和为贵。今天两位的单都免了。”
余尘听了这话很开心,多看了那经理两眼,满是赞赏。
经理话说完有人来拉走了野蛮人,阿莫因喝醉站不稳跌坐在凳子上。
经理不敢惹他,就转头向余尘说,“美女,你不介意扶你朋友回去休息吧,我们还要做生意。”言辞婉转而恳切,最重要的是他免了他们的单,甚得她心。
“没问题。”余尘冲经理眨了一下左眼,就去扶阿莫。
“帅房东,我们回吧,经理说再不走就得付钱了。”余尘把阿莫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
阿莫费力的站起来,“走,开我们的豪车回家!莫离我们以后会住大房子,会有很多钱!”
“对,很多钱。”余尘从来不跟喝多了的人较劲。
余尘扶着阿莫穿过人群,走出了门。
晚上街上人很少,余尘吹着风,闻着海水的腥味格外清醒。
夜店门口有人站着打电话,有人做羞羞的事,只有她扶着个醉鬼,她莫名想抽根烟,就在阿莫身上摸索着,果然有,上次火车站那种。
余尘嘴里大声说着“卸货了哦”慢慢将阿莫放在了地上,又摸出了打火机,点着了烟。看见乖乖靠在墙边的阿莫,又塞了一根在他嘴里,用自己的烟点燃。看阿莫迟迟没有反应,就兜头拍了他一下,“大哥,你吸一下呀。”
余尘说完阿莫真的吸了一下,余尘不方便坐下,就站在他身边。
阿莫吸了一口烟也清醒了,开始自己拿着烟,一口一口的抽起来。
“帅房东,你打架的时候真帅。”余尘想起了刚才莫路酒吧打人的画面,含笑调侃他。
阿莫笑了一下,将自己的一条腿弓起,好让拿烟的胳膊能架在上面。他接连抽了两只烟,眼前渐渐清晰了一点,看了看身边的余尘。她已经靠在墙上开始看手机了,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头发披散着,她一只手挡住左耳后的头发,防止头发被风吹得挡住脸。黑色连衣裙一丝不苟的裹在身上。左脚上少了一只鞋,左脚搭在右脚上。他想起来,她刚才帮他仗义出腿来着。
“欧巴桑。”阿莫叫道。
“嗯?”余尘闻声锁了手机屏幕,“怎么了,帅房东?”她认真看着他,等他说话。
阿莫撑着地站了起来,欲言又止,“没什么,回去吧。”然后走到路边打车。
余尘看了看自己的脚,把另一只鞋也脱下来,扔在了路边。
打到了车,阿莫帮余尘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余尘也没客气,就坐了上去。阿莫自己坐在了前面。
因为天太黑了,阿莫给的地址又太偏僻了,司机送到下午余尘走到的那个公交站死活都不肯再往前走了,两个人只好下了车步行。
四下很安静,只能听见海浪的声音。应该已经快亮天了,余尘看了一眼手机,三点多了。月光皎洁,浪花活泼,海风温柔,一切都那么和谐。
余尘走下了公路,踩在沙滩上。反正赤着脚,她跑去踏浪。她的脚刚刚触到海水的时候感觉有些凉,过一会她就适应了,边走边踢着海水,浪花一波一波的涌过来,她躲着浪花走。光线太暗,她两只手按着头发,眼睛认真的看着海水,防止自己被绊倒。
阿莫只是远远的在沿海公路上走,不时看看她,看到月光下她像孩子一样的笑容,他一瞬间失神,然后拿出一支烟点着了。
“阿莫,你要不要看日出?”阿莫侧头看向叫他的人,那人在月光下向他招手。阿莫将烟熄灭,脱了自己的鞋袜走向她,这一声“阿莫”很动听。
“阿莫,我还是第一次在海边看日出。”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海边,余尘转过头对着阿莫说。海风吹乱了余尘的长发,她的裙摆和海浪一起摇摆着。
阿莫点点头,“我也是。”
余尘看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浸在海水里的脚,又抬起头,坏笑一下,阿莫一直看着远方没注意她,余尘趁他不备,右脚一抬,撩了他一身水。看着湿漉漉的阿莫,余尘笑的前仰后合,“傻子。”
阿莫也不示弱,蹲下身来,直接用手撩水,余尘没躲开,胸前湿了一片,她也蹲下来和阿莫对撩,后来发现打不过,只好向着前边跑,阿莫还是不依不饶的撩水。
不知道玩了多久,两人全身湿透,余尘摊坐在了沙滩上,阿莫坐在她旁边。
“帅房东,借你的肩膀靠一下。”余尘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日出叫我。”
阿莫将身体向她那边靠了靠,让她能舒服的倚着。
半天没听到余尘说话,阿莫侧头看着,她已经睡着了。两个人全身都是湿的,清凉的海风一直吹着,阿莫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犹豫一下没有点燃。他缓缓起身,余尘没有醒来的意思,身体轻轻的靠在他的腿上,他把烟塞回口袋里,躬身双手把余尘抱了起来。余尘的身体冰凉,只有靠在阿莫胸口的头散发出一些温度。阿莫一路抱着余尘走回了别墅。
两人到家的时候天边已经泛白,阿莫把余尘放到她自己房间的床上,他推了推余尘,余尘睁开眼睛,阿莫撂下句“把衣服换了”就走了了。
余尘之前一直在一个冰冷的梦里,但她能感觉到有个温暖的身躯一直拥抱着她,她一直挣扎着要醒来,却一直被禁锢着,直到刚才她才真的醒来,睁开眼,看见阿莫在对她说话。她不知道阿莫说了什么,全身也没有力气,她囫囵的将湿衣服脱了,全身蜷缩在在被子里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很累,也或许是因为很放松,余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以后开始想她应该做什么。
不用哄女儿,不用做饭,也不用听谢驿讲他单位发生的那些无聊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去夜店,玩到几点都可以,可以自己出去挣钱,可以开始正常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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