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对簿(1/2)
第二日一早,她就带着奶妈进宫了。
早朝之际,满朝文武皆在列,她便出列参了珥宁一本。
司马恪皱了皱眉:“你说宁夫人谋害戚怀师,可有证据?”
她直视司马恪道:“自然是有人证,还请陛下传宁夫人前来对质。”
司马恪并不想让这事摆在朝堂上来说,但见她一副视死如归不依不饶的模样,心道罢了,便向崔诏示意,不一会儿,宁夫人来了。
两个女人深深对视,宁夫人只恨不能将她扒皮抽筋,而她只是冷静对视,不卑不亢。
司马恪道:“珥宁,霍将军说昨夜你谋害戚怀师,可有此事?”
“戚怀师?谁是戚怀师?”珥宁一脸茫然。
七七冷笑一声,转开脸。
司马恪沉默了一会儿道:“元帅府继子戚怀师。”
珥宁呆了一会儿,才转过去盯着七七狠狠说道:“本宫没来找你的麻烦,你倒先陷害起本宫来了!”
她没有和珥宁正面交锋,而是向司马恪一跪道:“谁陷害谁,请陛下一查便知。”
珥宁也噗通一声往前一跪,磕头道:“陛下明察,臣妾根本都不认识戚怀师,好好的呆在宫里,却平白被诬告,请陛下给臣妾做主,严惩凶手!”
司马恪的眼神扫过堂下跪着的二人,心里也有一些计算。但却不知道是哪一个,被有心人拿去当枪使了。
“戚怀师落水是什么时候。”
七七答:“奶娘说是丑时三刻。”
珥宁冷笑一声道:“好笑了,昨夜宴席不到子时就散了,何以丑时三刻贵公子还逗留宫中?!”
七七道:“席上我儿吵闹,怕扰了诸位大人的兴致,臣便让奶娘将怀师带了下去,散席时,奶娘并不知情,是以仍在宫中逗留!”
珥宁又道:“那将军不带着贵公子,又身在何处?”
“我——”话一出口,她又赶紧咽下,眼神闪烁了两番,看向别处。
前面的霍衍见她不语,也猜到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立刻出来替她说道:“方才霍将军说有人证,不若传上来对质。”
司马恪头默许,晁典便带着奶娘走进来。
司马恪问道:“昨夜就是你带着戚怀师?”
奶娘:“回陛下,是的。”
“是否遇见过宁夫人?”
奶娘张嘴,还未说出口,便被宁夫人打断:“陛下!人证是她帅府的人,自然是听主子的命令说话,这对臣妾实在不公!”
司马恪冷眼扫了扫她:“让你说话了吗?”
宁夫人哑口,低下头去,司马恪又看向奶娘道:“你只管说实话,倘若有假,查出来,定斩不饶。”
奶娘猛的往地上一磕头:“草民不敢!草民……说实话,草民昨夜没见过宁夫人。”
七七立即接话道:“奶娘被人用麻袋罩了头打昏了,没见到人也是对的,但我儿落水时,她却听见有人喊夫人,试问陛下,您可还有其他夫人?好在怀师命大,否则九泉之下,臣无颜面对亡夫。”
珥宁回头怒目相视,咬碎了一口银牙,但没有司马恪问话,她也不敢多说。
司马恪问奶娘道:“是吗?”
奶娘磕磕巴巴的说:“草民…草民没听见什么人喊……”
“你说什么?”七七很意外,昨夜奶娘明明就不是如此说话,她瞬间明白了,这件事情不简单,自己好像上了别人设的套。
大意了!她咬了咬唇,看向司马恪,司马恪也正看着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他垂了垂眼眸,却忽然道:“带下去吧。”
这时,不知道是谁咳嗽了一声,奶娘抖若筛糠,低低抽泣起来,忽然喊道:“陛下!草民不敢欺君是,是、是将军自己将小少爷扔到湖中的!还毒打了草民,威胁草民诬告宁夫人,但…但陛下龙颜威慑,草民不敢说谎!”
朝堂上又炸了锅,对着七七指指点点。
她并不惊慌,一直留意着奶娘,她注意到奶娘在说完这一切后,看了眼右侧。
她顺着奶娘的目光去找:“楚大人?”她疑惑念叨。
楚易对她拱了拱手:“将军有何指教?”
“是你?”
“什么?”
“没什么。”她道。没有证据,她断然不敢诬告朝廷重臣,还是司马恪的心腹重臣,否则只会使事态雪上加霜。
司马恪没有出声质问,留了些时间给她,足够她沉下心来找出破绽:“怀师乃是戚府后人,臣怎敢拿他的性命的开玩笑?”
一番波折,珥宁也反应过来是有人想陷害七七,索性顺水推舟:“可你儿子不也还活着吗?你既然想陷害本宫,自然早有周祥计划!”
她看向珥宁:“臣没有陷害夫人,是有人……”她看了看楚易,说道:“想陷害微臣,说不定人证早已被他买通。”
满朝目光又看向楚易,楚易忙出列道:“陛下明察!臣…臣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霍将军为何先说是宁夫人,又无缘无故攀咬臣?”然后又看向七七道:“你口口声声遭人陷害,却没有真凭实据,难道要叫陛下信你一面之词?”
“谁是始作俑者,谁心知杜明!”
楚易急切道:“分明是你作茧自缚!诬告宁夫人无果,又想牵扯我,霍将军,本官自问与你并无过节!”
他说完看向司马恪,但龙椅之上司马恪的脸色却阴沉的很,锐利的目光紧锁着楚易,似乎对楚易有些怀疑,楚易便有些慌了:“陛下明鉴呐!这人证是她帅府的人,都指认自家主子,想来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司马恪挑眉:“你是说孤是非不分?”
楚易跪地道:“臣不敢,既然陛下不信,还请陛下准许微臣盘问堂下,自证清白!”
他这幅模样,司马恪也便将事情看透了个七七八八,却仍是点了点头。
楚易向司马恪作了揖回身问奶娘:“本官来问你,昨夜你家少爷几时落水?”
奶娘:“丑时三刻。”
楚易对司马恪道:“昨夜宴席散毕,臣子时过半便离了宫,门吏皆可作证!”然后她又问珥宁:“宁夫人案发时身在何处?”
珥宁道:“在寝宫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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