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求贤(1/2)
司马恪掌权一年以来,在司马献的基础上兴农减赋,国力稍有恢复,但此次与大兴开战,也算是举国之力,一来,是为了摆脱大兴属国的身份,二来也算深杨国威。
好在甘奉等人没有让他失望,范琢与徐麟都是马上好手,再加上徐麟又深知地形,对曹寅也十分了解,兵力部署他也能猜中七成,由他们突袭攻城,几乎每攻一城便下一城!后来,兴兵即使调整了作战方针,因其人数多于燕,是以制定了分兵制之的战略,一面牵制徐麟范琢,一面攻蓟城。但守城是甘奉的强项,他派出百余名探子不分昼夜监视周围,兴兵每奔波而至,莫不都被甘奉以逸待劳,打得四处窜逃。
建安自发兵以来,收到了三十余次战报,三十余次皆是捷报。一张张捷报张贴出去,大燕举国欢腾,士气空前高涨。
就在这个时候,刑升和楚易提出了,自先王患病卧榻以来,朝局无王,人心动荡,百废待兴。新王登基,则昭示着新的朝代开始,会使百姓充满希望,这对于现在的燕国是大有益处。希望司马恪尽快继位。这个提议得到了满朝大臣的附议,甚至民间也有很高的呼声。此刻继位,司马恪当真算得上是“上承天意,下载民心”
但司马恪却以燕国处于交战时期,国力持续损耗,实在不宜在此时举行登基大典为由,拒绝了。
甚至满朝大臣跪地拜求,司马恪也仍然没有同意,又说燕国重孝,要为司马献守孝三月。楚易二人实在把不准他的态度,只能接连上奏折,又接连被司马恪驳回。
司马觐和霍姗还未离开,这些日子,司马觐一直左右活动,希望说动朝臣能替他求情,将司马襄归还给自己。
霍衍有意不再沾染朝堂,更不会进宫去为他说话,而七七也闪烁其词。
朝堂之上臣又均是他司马恪的臣,谁能替司马觐求情?
此刻,他才真是为当初自己愚蠢的贪欲感到后悔和煎熬,但看自己妻子每日以泪洗面,他又不得不在这口热锅上一直待着,期盼司马恪能发发善心。
五月初五,端阳节至,七七带着银枝和小茴香一大清早就回了相府。
仆人们在忙着挂艾草,母亲和家里的女眷在忙着包粽子。司马觐和霍衍在对弈,司马觐本就心不在焉,若不是为了讨好着霍家,他才不会坐在这儿下棋。而霍衍和司马献下惯了棋,忽然对面的人不再是那个人,他也变得无心棋局了,两人闲聊着过了几局,终于作罢。自那以后,霍衍便再也不下棋了。
五月的深宫也正是姹紫嫣红的季节,宫里自也有一派繁荣景象,宫人来来往往,处处喜气洋洋。
除却九乾殿。
楚楚回了楚家过节,晁典被他指派去追捕十三月,崔诏在忙着宫内用度之事,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在司马恪身边,好在他也早已习惯,甚至已经丧失了感受孤单的能力。
每到这些节日,各地都会上请安的奏章,再加上不断传来的捷报,他与这些折子相处,自在又欣慰。
但他并不沉溺于此,他还有更重要更繁琐的事情需要去做。
他吩咐宫人叫来崔诏,一同去了丞相府。
而相府里,因着姗姗一抱襄儿就难受,家里人为了她能好好过个节,拉着她包粽子,让七七带着襄儿。
司马恪到时,七七正带着小茴香和银枝在相府门口逗孩子,她逗孩子的方式也是新奇,将襁褓抛到空中,再接着,再抛再接。襄儿也怪,好像也格外喜欢这样的方式,每次落入她怀中,就兴奋的晃着小拳头,咯咯直笑。他越笑,她就抛得越高,她抛得越高,他就越笑得开心。
银枝和小茴香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追在她身后,直劝她快停下。深怕她失手。
相府有一株槐花开得极好,伸出了墙外,她把他抛入花枝,惹落槐花纷飞,退回两步来接,却被什么东西挡住退路,她一回头,见是司马恪。
惊吓之余,没及去接襄儿,眼看孩子即将坠地,司马恪眼疾手快弯腰一搂,将她和孩子一并揽入怀中。
槐花擦过他的发髻,又砸到她的眼睛,她眨巴着眼,一度怀疑是幻觉。
“公、公子?”
她叫了一声,银枝和小茴香也赶紧跪下拜见,崔诏在后头向她们招招手,支开了二人。
司马恪低下头,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臣、臣在逗孩子啊……”
“孩子哪是你这么个逗法。”
她接过司马恪臂弯里的襄儿,赶紧逃开一两步道:“臣看其他人都是这么逗的……”
司马恪哭笑不得:“那需得是两三岁的小孩儿,摔一摔也没事。这孩子哪禁得住。”
她道:“那他不也笑得挺开心的吗。”
司马恪扬了杨嘴角,将落在襄儿脸上的槐花拈落,柔声道:“孩子还小,不能这样猛晃。”
她点了点头:“臣知道了。”
此时进去通报的人也出来了,霍衍带着一大家子人出来迎接。
霍衍:“公子突然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腰还没弯下去,就被司马恪给扶起来了:“丞相如此多礼,折煞恪了。”
霍衍便也站好,问道:“不知公子此来……”
司马恪:“丞相染恙多日,恪一直忙于政务,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恰逢今日端午得闲,便来看望看望,不知丞相身体可大好了?”
霍衍答:“静心时方觉无恙,稍一劳作,仍感力不从心,臣……老了啊。”
司马恪道:“恪观丞相仍旧丰神俊朗,哪里见老。”
霍衍摆了摆手:“公子尽宽慰老臣了。”
两人客套的说了一会儿,崔诏上前提醒道:“丞相,怎得还让公子站在门外?”
霍衍方作恍然大悟状:“是是是,老臣失礼,公子请进。”
其实这一家人,包括七七在内,都不太希望他进门。二娘怕姗姗忧心过度,冒犯了司马恪。早已让她避去内院,
本来一片繁闹之景,有了司马恪到访,忽然就拘束了。
司马恪只作未觉。
闲话多时,到了晌午,司马恪欲回宫,母亲道:“瞧着日头,也到晌午了,若公子不嫌,还请留下来用膳。”
七七在后面偷偷扯母亲的袖子,母亲不理,背过手来,在她的手上抽了一计。
霍衍:“是啊,左右宫里过节,公子也吃惯了,换换口味,尝尝老臣府中的粗茶淡饭也未尝不可,正好四公子也在,你们兄弟二人也算和家人共度佳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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