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爱情(1/2)
转眼间已经到了初三,七七在府里歇了两日,身子勉强能提得上劲儿,便拉着韩放徐麟去城外打猎,一时兴起直在城外待到天黑,三人兴头不减,索性在城外寻了户农家住下,第二日,三人又去城外河边垂钓一整天,尽兴忘归,第三日,又去郊外游玩了一圈,那时寒冬尚存,积雪未化,却已有树开始抽芽,花花草草也有复苏之兆,三人又多留了一阵,直到初六正午,他们才回到建安。
这几日玩得筋疲力尽,又在马上颠簸半天,她回府吃过饭便觉困乏,一觉下去,及至申时,小茴香才来叫她,说是宫里传召,要她立刻进宫面见公子。
司马恪从来很注重效率,能在朝堂上安排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多费功夫来私下召见,是以这次他忽然传她,定然是突生了什么变故,她自然也不敢耽搁,立马起身披衣,打马进宫。
司马恪久坐案前略有乏意,于是牵着楚楚去御花园里透透气,二人携手散步在花园小道上,不时低眉耳语,莫不都是惹得楚楚笑意连连。
十三月和崔诏落后二人十步,一路相随。
走得累了,他便去凉亭里歇脚,方一落座,楚楚见司马恪的衣摆不知何时沾了片黄叶,便指了指那叶子打趣司马恪道:“公子可真是擅长“沾花惹草”呢。”
司马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禁笑了,末了掸落黄叶,也打趣着说道:“有你在身边,还有什么花草入得了眼?我只愿为你“片叶不沾身”。”
说话间有宫人奉了茶来,楚楚一手接过,腼腆道:“公子这嘴惯会哄人,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司马恪低沉笑着,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道:“只要是说给你听的,便都是真的。”
他的神态太过温柔,让从未经历情爱的楚楚顿时慌了神,手抖了抖,不慎打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翻了出来,顿时将她的手背烫得通红。
“哎呀!”她惊叫一声,却是下意识的来擦司马的手上的水:“公子没事吧?”
司马恪微微皱眉,牵起她被烫伤的那只手道:“还说我呢,看看你自己的手,都烫红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指尖轻轻拂过她的手背,侧脸问十三月道:“十三月,楚楚这烫伤,你说可怎么是好?”
十三月突然被点到,连忙上前两步,却是一脸茫然:“额、微臣即刻去传御医。”说罢欲转身去太医院,谁知司马恪忽然又说:“听闻你最近痴迷岐黄之术,常去应天殿讨教,怎么却连个小小烫伤处理不好?”
十三月呼吸一窒,知道司马恪已经察觉自己和温蕴的事,她是他的手下,却与司马献身边的人往来密切,若是司马恪听了旁人添油加醋一番……后果简直想也不敢想。她背影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脸色却已是煞白,战战兢兢道:“属下…没有……”
他道:“你没有什么?阳奉阴违还是心怀异想?”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主上明鉴…属下只是……”
她慌乱的眼神四处乱看,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说辞。
十三月以额触地:“属下不敢!”
司马恪深吸口气,正欲说话,有侍卫来报:“禀公子,霍将军求见。”
他止住话头,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十三月道:“起来!”
十三月匆匆起来垂首站在一旁,这时楚楚才敢开口劝他:“右朗将犯了什么过失惹公子不高兴了?”
他放软了态度道:“没有不高兴。”
“国事繁多,公子可得爱惜圣体,少动怒。”她轻柔的说,他听了进耳,当真散去心头不快,握了她的手,笑道:“好,听你的。”说罢又点了点她的手背道:“你也快去太医院瞧瞧。”
楚楚点头,顺从的起身前往太医院,司马恪让崔诏传见了七七,她一身劲装,英姿飒爽,明显是才从马上下来的模样。
她半跪行礼:“拜见公子。”
“起来吧。”
她起身站好,双膝淤青处传来痛感,她偷偷拿手揉了揉,这小动作落入司马恪的眼中,使他想到了那夜的放肆,忽然忍俊不禁,只好端起茶盏浅饮一口,隐去唇边笑意,选择了先处理十三月这边的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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