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新年(1/2)
天色渐渐黑了,王宫里热闹起来,处处张灯结彩,百官四处走动,喜贺连天。
宴席还未开始,楚易刑升等人先是在九乾殿和司马恪小酌,他放眼一看,人都到齐了,唯独缺了七七。
他压低声音,问一旁的崔诏:“怎么回事?”
崔诏进门就留意到七七不在了,深怕司马恪问起,老早派人打听好了,到司马恪果真问起的时候,他回答得从善如流:“老奴差人问过相府了,说是午时便出门去了卫王山祭拜戚元帅,想必是耽搁了。”
他缓缓放下酒杯,没了小酌的兴致,遂遣众人都去殿外等候,楚易等人都退了出去,楚楚才从屋里走出来,见他面色不佳,关切问道:“公子可是又头疼了?”
说罢走上前来替他揉了揉太阳穴,司马恪轻轻握住她的手道:“不是,只是有些乏了。”
“那奴婢替您捶捶肩?”
他面上的冰霜终于有一些缓解,不觉带了笑吻了她的指尖:“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
“宫规不可不尊,只要能常常见到公子,为奴为婢算不得什么。”
司马恪笑容渐深,握住她肩头揽在怀里:“你这张嘴真是涂了蜜。”
楚楚略一娇嗔,粉拳落在他胸口:“哪有的事!”
他胸腔微微震动,笑意是藏也藏不起来,擒住她的下巴,暧昧道:“是吗,那让我尝尝便知。”
语毕低头吻了下去。
自她回宫以来,司马恪待她虽说一直很温柔,却也谦谦有礼,偶尔抱一抱也是有的,却从不曾有过这般亲昵之举。
司马恪到底也只是一个凡人,是有七情六欲的,如今他手握江山,居高临下服侍山河远阔之时,身旁若无人分享,该是多么的寂寞。
她脸上布着红霞,伏在他胸口,羞怯得不敢抬头,司马恪捋着她的长发,享受指尖的柔滑,半晌,他又说:“我命人给你准备了些新衣,今日穿上,同我一起出席。”
楚楚听了,却有些为难:“可…珥宁夫人也会出席吧,我的身份…恐有不便。”
司马恪扶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我与尤曲联姻不久,若这时册封新夫人,恐会使尤曲不悦,徒生嫌隙,中秋吧,中秋之后,我会给你一个名分。”
楚楚连忙解释道:“奴婢并无此意…奴婢只是怕珥宁夫人尴尬,万万没有要您给名分的意思,奴婢……”
司马恪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尖:“好了,我知道你不是爱慕虚名的人,可我却不愿让你无名无分的跟着我。”
楚楚仍然急切,怕司马恪误会她,说道:“奴婢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即使无名无分,奴婢也愿意,如果因为奴婢方才的话公子要给名分,那奴婢宁愿不要。”
见她当真很在意他的看法,司马恪不禁心软,抬手抚过她眼角的樱花烙,道:“当然不是因为那些。”
他安抚了她一会儿,哄得她破涕为笑,才安心下去整理妆容。
大殿一时静了下去,他的脸色也恢复了平静,饶是温香在怀,烈酒在侧,他心头仍然忍不住挂念那个未到场的人:如今满朝皆知七七是他的心腹了,在这种时候居然迟迟不现身,未免有点太不知轻重了,他倒是好奇的很,祭奠一个死人,至于被绊住这么久?
他安排晁典去卫王山查看,自己略整衣冠,准备去上清殿。
晁典趁着黄昏出发,找到七七时天色已经黑了。陪着她临时去买了些香蜡纸钱祭奠戚元帅后,催促她起行,她也不便多留,回府去换了朝服,随着晁典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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