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中毒(1/2)
司马恪的背影越行越远,这时藏匿在暗处的阴影才露出身来,眼望四下无人注意,飞快的溜进了韦克的营帐。
韦克正和两个手下在帐里等候消息,见人来了,连忙问:“怎么样!那毒妇伤势如何?”
士兵半跪行礼道:“似乎并不伤及性命。”
韦克听了眉头紧锁,将手中酒盏狠狠往桌上一砸:“她哪来这么大的命?那伤口都那样了!还死不了?”
手下甲劝道:“大人莫急。”又对士兵说:“你还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士兵又说:“霍慎伤虽不致命,但必定会影响接下来的回城速度,所以属下听到她说明日要去附近的县城里找个大夫治伤。”
韦克瞪大了眼道:“治伤?我还能让她治伤!你现在就去,那这方圆百里的大夫全给老子杀了!”
手下乙又道:“大人万万不可!霍慎和司马恪二人何等精明?咱们若是杀了燕人,再一不小心露出破绽,依照司马恪的性格,咱们只怕回不到尤曲啊!”
韦克拍案而立怒不可遏:“我管他娘的!”
回忆起那晚她提着简宁血糊糊的人头冲进来,还拿刀抵着他老二,想起来他就生气!后来他再欲行房事,便总忍不住回忆起简宁的头还有那刀刃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还有她走前嗤之以鼻的态度,他竟是怎么也硬不起来了,此等难言之隐他不敢向任何人开口,只好自己闷头生气,是以他的手下还是闹不明白,她屠城,偷城,杀简宁,这些却都是些国仇,细说起来,跟自己也都没什么瓜葛,何以韦克会恨她至此?
看两个手下都一脸疑惑,韦克赶紧说:“霍慎实力不低,将来定会对我们尤曲形成威胁,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不若我就此除却她!以除后患!”
手下甲走到韦克面前道:“韦大人,属下有一 计,兴许可以瞒过司马恪的眼睛。”
“嗯?”韦克眼前一亮附耳过去:“快说。”
手下甲压低了声音:“她霍慎不是要到县城去治伤吗?咱们不若提前打点,将县城所有的药铺买通,饶是那霍慎和司马恪再精明也不懂岐黄之道,到时候用的是伤药还是其他什么药,那大夫还不得看咱们眼色行事?”
“好计!”韦克一拍手道。
手下乙却还是有些担忧:“我总觉得这霍慎不会这么容易除掉。”
三人合计一阵,最后决定让大夫骗她使她使用药浴,直接渗到伤口里去,毒药发作的快,再在四周埋伏一波死士,就算她立刻察觉有毒,全身□□也会限制她的行动,死士更容易得手。再加上他们到县城去治伤定是要隐瞒身份,不敢大张旗鼓,身边也不会带多少人,死士得手的机率更大了,就算死士落网,他们口中都藏着毒,也套不出什么线索来。此计堪称无解呀!
三人回顾自己的计谋,洋洋自得。
这夜里,七七却因为伤口疼痛睡得不踏实,总是做梦,一会儿又梦到在阵前打仗,一会儿又梦到自己身处尧城,四周战火连天,一会儿又是自己屠城之时,梦里尽是哀嚎和嘶吼,吵吵嚷嚷混乱不堪,忽而画风一转,她又身处一片青青草地,身边有潺潺流动的小溪,戚蔚坐在一块石头上,手扶膝头,忧心忡忡的对她说:“你杀戮之心太重,早晚会害了你的。”她叫了声:“师父。”四周的画面又毫无预兆的开始剥落,变成了将军府的花厅,戚蔚大掌挥下,直打得她晕头转向:“逆子!残暴不仁!”
然后她就醒了,她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汗水浸湿了绷带,刺得伤口生疼。
她拧紧了眉,长长的出了口气。
公主一找到,她的思想便有所倦怠,戚蔚又大张旗鼓的闯进她梦里了。九月底的帐里还很炎热,她却只觉得寒冷。
她找到枕边的相思引,食指抚过他曾握过的刀柄,试图寻到他指尖的温暖,她的眼神行过相思引的每一寸,轻轻叹息:“不爱就不爱吧,何必去死呢?”
她已无睡意,呆坐到天明,十三月掀帘进来协助她穿衣,见她身下一片血迹,她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伤也多,同她也没有那么要好,是以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伤这么重?”
她扶着十三月的手起身,也恹恹答了句:“还好吧。”
帐外已有马车在等候,十三月在外驾车,她进了车厢发现司马恪早已端坐其内。
“拜见公子。”
司马恪闭目养神,也未伸手来扶她,只淡淡说了声:“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她于是寻了个角落坐着,也学他闭目养神。
十三月知道她的伤势,马车行得不快,也就少了许多颠簸,车行半个时辰,周围还开始有了些人声,许是到了县城的集市,十三月问清了当地最好的医馆,将马车停到门口。
依照司马恪的要求,大夫领着三人来到内堂,支去旁人,要求她脱衣验伤,绷带一圈圈被拆开,小地方的大夫没见过什么大伤,被她这么直接伤口,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司马恪眼神一扫:“看够了没有?看够了赶紧给她治伤。”
大夫估计看司马恪衣着不凡,非官既贵,不敢有违,立刻擦了把额头的虚汗恭恭敬敬的说道:“是、是、是客官,我这就去给这位姑娘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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