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如流水赚钱迈开腿1(1/2)
一望无际的黑暗,脚下有一条碎石窄道,钟苏一鸣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前行着,脚底因为碎石的尖锐,而变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尽的压抑和彷徨在心底不断蔓延开来,他猜,路的尽头应该就是地狱吧。极度的沉重感让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这孽债能还一分是一分,能还一分是一分,一分是一分……”就在钟苏一鸣快承受不住的时候一道清正的声音在脑袋里荡开来,眼前突然出现了两道白色的身影,虚虚实实,忽远忽近。
努力了许久,终于他看清了眼前的身影。一瞬间似找到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明与希望,犹豫和欣喜交织于心头,他试探地朝两人的方向呐喊询问:“是师父和不弃吗?”
但喊了许久,两道身影离他依然很遥远。纠结了一会,他还是迈开沉重的步子朝那两道身影奔去。
终于,他来到了两道身影的跟前,他欣喜,他伸手想触摸,可还没触碰到一丝衣角,那清正的声音又传来:“还了这么久还是罪孽深重!”
“我知道,我知道!”钟苏一鸣缩回手,跪倒在地,蜷缩起身体犹如犯错的小孩。
“师兄,我可都知道了,你这辈子欠我的,永远还不完!”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那女孩的声音犹如一把尖刀,一刹那刺进钟苏一鸣的心脏,那感觉不是疼痛,而是恐惧、是悔恨,他不敢抬头,害怕看到女孩的怨恨和决绝,于是他又陷入黑暗:“我还得完的,可以的,相信我,还的完……求你不要恨我,我还得完的,不弃……”
窒息感仿佛没有尽头…………
“师兄!醒醒?!哎……这满头冷汗,师兄!二大姑不会再跟我们讨债了!噩梦退散啦!”一道清爽可爱的女孩叫声突然闯进了钟苏一鸣耳朵里,像一把剪刀咔嚓一声,裁掉了那无边的黑暗画面。
钟苏一鸣眉间隆起,笔挺的鼻峰皮肤微皱,使劲地撑开沉了重的眼皮。刺眼的灯光投进他那有些呆滞的灰瞳,让他脑子一瞬间有阵恍然。
缓了一小会,等眼能视物的时候,余光便瞥见了身旁,有一颗用红绳扎着的丸子发髻。再转头一看,便发现丸子发髻的主人正是他的小师妹钟不弃。此刻她正用双手拖着小圆脸,睁大清澈的眼睛,轻皱鼻头观察他。
“师兄你心里阴影面积估计得有K+S市平方公里了,我们现在都是百万富翁了你还做着穷梦……也是,才富两天,确实有些不真实。”说着钟不弃站起身,抽了书桌上几张面纸递给了钟苏一鸣。
“我……说梦话了?”钟苏一鸣起身,接过面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头掩饰眼底的紧张。
“是啊,一直在说我还得完的,我还得完的!”钟不弃闭起圆溜溜的杏眼举起双臂,学着刚才她看到钟苏一鸣做梦时的样子,表情动作有些夸张,像个表演喜剧的小顽皮。
瞧见钟不弃可爱滑稽的样子,钟苏一鸣先是偷偷松了口气,接着又摇头转移了话题:“师父还没回来?”
“对啊,不知道今天又去哪里溜达了。还好前天我机智,把银行卡给藏了起来,要不然他这一溜达又得败完家。”钟不弃在房间内的长椅躺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拨弄。
钟不弃对于自家师父不守财这一行为嫌弃的不是一天两天,钟苏一鸣已经习惯了,但他也没有附和,只是念叨了一句:“不弃,不要躺着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咔嚓!嘭!”钟苏一鸣刚念叨完,钟不弃那头刚刷开她爱豆西令的社交平台主页,房间外玄关处就接连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钟不弃眼睛抬都没有抬,懒懒的说道:“这不,说到钟先生,钟先生永远不会迟到。”
话落,她圆圆的脸上眉间一皱似想起了让她心塞的事,有些无奈撇嘴:“额,早上我给的零花钱不少,掐指一算那数目应该没办法隔夜,现在门口应该有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按照师父以往劣迹斑斑的消费记录,知道小师妹说的情况肯定八九不离十。钟苏一鸣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设,认命地站起身来朝着房间外玄关走去,预备迎接师父买回来的未知物体。
钟不弃虽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但耳朵却是竖起,听着外头的动静。但听了半天,却发现外头安静得出奇,不由心生疑虑:诶?师父是买回来什么没有下限的鬼东西,吓得师兄都不出声了?
脑子里转了几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她放下手机,起身也走出了房间。
结果一走出房间,她就瞧见盯着玄关发呆的钟苏一鸣。而玄关处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瞳孔一缩不妙感直冲心头,自动开启侦探模式进行扫描:师父的木箱里、房间桌上并无异常,铁架上103个画卷竹筒分毫不差……
没有结果的结果,让钟不弃心头警报升级,她觉得这不科学!难道师父今天真的带回了什么看不见的鬼东西?但是,如过真封印了鬼怪回来,以他两的情况不应该没有察觉啊?
思量了片刻,钟不弃小朋友倒吸一口冷气:天杀的!该不会那带回来的东西压根进不了门吧?!
于是钟不弃抱着忐忑不已的心,踩着不安的步子走到玄关处轻轻打开了门缝……
相比外头出现什么庞然大物,空空如也的走廊让她心里无端地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回头对上身后钟苏一鸣的视线,两人突然心领神会: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钟不弃猛地关上了门,走回了大厅对着刚被打开的卫生间门方向不确定地问出口:“师父,您今天转性了?”
“怎么这么问?”一道清正的声音传来,一位看起来身材修长,套着松垮棉麻白衣的青年从卫生间门后走了出来。
青年生有一双桃花眼,双瞳盈满剔透的茶绿,如森林般神秘宁静。他唇略薄但显莹润,嘴角天然微微向上扬起,似笑非笑如沐春风。加上浓眉、挺鼻,这一切在完美脸型的勾勒下,却也不失英气。
青年朝钟不弃走来时,两侧随意落下长至下颚的几缕发丝,随着空气流动向后扬起。身后红绳低低束起一把及蝴蝶骨的墨发随着行走频率轻摆,由此每向前踏一步,都给他增添了几分遥不可及的仙气。
总之,青年如画,不食烟火。
虽然钟不弃不得不承认这眼前人十年如一日的让人惊艳,不过这惊艳也只能忽悠忽悠旁人,她作为家里为数不多的女性已经免疫,因为这个古典美人就是她那坑徒不倦的败家师父,画师钟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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