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1/2）

“此计若成，大夏和大梁百年安稳之计可成。”先生笑吟吟地道，“只是我现在不能告诉公子，还需公子细思。我观公子近来读书认真，此题定难不倒公子。”

玉檀也笑了：“多谢先生抬举，只是玉檀实在愚笨，早前更是浑噩度日，还望先生给些提示。”

言罢，他殷切地望着先生，眼神里一派恭敬。

先生心里暗暗点头，对玉檀的印象倒是更好了一些，但面上仍是不显。

这玉家少爷早些年在读书上并未用功，整日只沉迷吃喝玩乐，仗着自己一张秀丽面容，不知哄骗了多少人甘心为他驱使。虽说他玉家家大业大，但在先生看来，玉檀这样的人，也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一包草而已。

他虽未中举，但在这清河城里，也是出了名的有学问的人。若不是和玉家老爷交好，也不会来这玉府做了西席，教导玉檀这样的顽劣少爷。

他见惯了仗着自己家财万贯便不学无术的人，对玉檀的态度自是不喜的。因为在教导玉檀后他发现，玉檀并非是天资愚笨的人，相反玉檀极具天资。也正因如此，先生对玉檀便更多了一些怒其不争的怨气。

前次玉檀被玉老爷发配到山上思过时，先生便决定等玉老爷回来便辞去西席之职。却没料到玉檀从山上回来后，竟像变了个人般一心用功读书，再也不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了。

果不其然，只是对他考校一番，玉檀也能对答如流，不落窠臼。面对他的重重刁难，玉檀也能轻松应对。这还只是读了短短一段时间书而已，这若是从小便认真苦读，现在定能名动天下，清河府哪还有周从之名？

而他，也能成为教导出一代才子的先生。只可惜......

思及此，先生心中满腹遗憾。但好在玉檀现在已经幡然醒悟，按现在这种读书的劲头，想来中举入仕也是指日可待。只是还是要好好盯着他读书，免得他又故态重发。

心中有了思量，先生一手抚长须，一手指着院外：“这院外为何物？”

玉檀不解，但还是恭敬地答道：“乃我玉府之地。”

“那玉府外呢？”

“乃是清河第一长街，秀吉街。”玉檀心中更是疑惑。

“公子先前问我绝妙良计，现在可去秀吉街上去寻。”先生大笑，“相信公子一定能找到答案。”

玉檀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也知道这是先生对他的考校，必定是要好好得出一个回答的额，于是他点头应承：“玉檀明白，待到得出答案，再来向先生回禀。”

先生笑笑，嘱咐玉檀要继续好好读书，不要把功课落下，便转身出了院子，脸上倒是一派很满意的模样。

见先生走远了，一直在院角大气不敢出的四儿飞快地跑到玉檀身边，讨好地帮玉檀整整袖子，一边崇拜地看着玉檀说道：“少爷，你好厉害啊！”

玉檀心里这才轻松点，好笑地看着四儿：“你说说，本少爷哪里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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