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等一杯心酒同空（四）（1/2）

三人在后院坐下，幺白给两人上了茶，洛陌坊此刻除了他已经没了旁人，出了这档子事，伙计都放假回去了。

两人都不好开口，程酒歌是因为他自己也经历过失去亲者的痛苦，卢温曲是因为他是个在感情方面还算细腻的人，彼此都没法做那个狠心的人。

幺白拿起账簿，开始默默地算账，这本该是妹妹的活，如今……他合起了账簿，“两位官爷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了吧。若是能真相大白，阿妹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程酒歌看着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他那时只知道怨天尤人，身无长物，比起这幺白的反应，更是不如，“可能记起，出事那日，令妹在何处又做什么？”

“那日阿妹去了趟凤尾楼，给花魁送了几件定做的首饰，回来以后，有些不开心，但阿妹不会让我担心，她什么都没同我说，睡得比平常早了些，后来……”

后来就是第二天，只剩下一具冰凉的尸体。

程酒歌和卢温曲想起，凤尾楼的花魁也死了，算算日子，正好是在她死后，紧接着不出三日。

两人作别了幺白，马车上的氛围似乎还不错，檀香袅袅，从容对弈。

“仵作都查了些什么？”

卢温曲用扇柄推了一下棋子，道，“大多都是失血过多而死。”

“方聿是不是在练什么奇药？”

“是有这个可能。我让抱书查过，这些女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生在十五之日，并且姿色上乘。”

“不觉得哪里不太正常吗？”

“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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