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48.

云道修说：“执迷不悟，最易成魔。”

楚初望向他，说：“我不成仙，也不会成魔……”

云道修说：“可是你走进了此处。”

楚初面上的悲痛已恢复了平静，一字一顿地对面前模样极似他师父的少年说：“您不能带我出去，我就自己去寻离开之法。”

云道修说：“在下并非不想帮你。”

可楚初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少年心中满是决绝和不理解。他走过繁闹的大街，走过尸骨遍横的巷子，看到声色犬马的富人，也看到了瘦骨嶙峋无家可归的穷人。

他看到先前撞到他的孩子被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那孩子抱着脑袋，不哭也不叫，好似那些砸在他身上的拳头并不存在。

楚初再晃过神时，手上又都是腥热的红血。他低头看到孩子正仰头看他，孩子破旧的短衫上也都是暗红的血污。

楚初蹲下来，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那孩子说：“对不起……”

孩子睁着黑亮亮的眼睛看他，慢慢地摇了摇头。

楚初说：“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他在身上翻了翻，没找到可以哄孩子开心的东西，只好沮丧地垂眼看向那孩子，说：“哥哥什么都没有带，等哥哥带了吃的，下次再来寻你。”

孩子又摇摇头，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地抓住了楚初的衣角。

“你想跟我走吗？”楚初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说，“可我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他尽力不让自己去看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即便他觉得那些人该杀，杀人于他还是一件折磨良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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