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以为（2/2）

“他是基奈，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余缺看他，程三朽觉得他疯了，他说你，接着他就不说下去了，堵塞的东西永远蓬勃。余缺就说没关系，他特别大度，眼睛里不亮，轻轻眯着，像是在装困，又慢慢的把世界塞入球体，只是在看。

程三朽的眼睛发酸，他看似盯了一天一夜，最后又回到那个凶杀案现场，他很想说自己从未见到，两个灵魂又拆分，他不是那个最清醒的。他看着余缺在地上画线，歪歪扭扭，然后自己站进去，余缺叼着面包说自己喜欢这样，接着他又走出来。他终于不再发出那种笑声，程三朽想，他可能以前就不那么正常，现在愈发明显，但余缺不动不说话的时候，又是一个平面的。他的嘴唇紧闭着，模仿中毒的阿芙洛狄忒，一点也不像，他的眼睛失了神，眼角却颤抖的，程三朽以为他在憋笑，其实他在哭，他只是困了，眼泪不由自主的，但没有，程三朽揉揉眼睛要看清楚，余缺已经吞下最后一口面包，马上就要睡着了。

程三朽去晃余缺，要动他的身子，按压他的右胸口，摸他的锁骨。他揉他的头发，余缺乱的，紧闭着眼睛就是不呼出声。程三朽觉得新奇，心脏在打鼓，太响亮了，他就垂下脑袋，捂住耳朵，死死捂住，鼓声没散。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程三朽拼死捶门，想要大声喊叫，外面黑漆漆，屋里亮通通，他要喊戚仲行，却不想读出那三个字。后来他不断走啊走啊走，在房间里面踱步，他喝完了整整一杯咖啡，听完了那首余缺最爱的歌，然后靠着墙角小睡一会，睁开眼睛。

他对闭着眼睛的余缺说早上好，接着打通了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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