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2）
门外的人群走动带起一阵喧哗, 过了会声音消失了。
院内的几人神经松弛下来。
焦盼惜抹了把脸, 看着一手的鲜红，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半晌, 她回过神说：“这里……我们要先收拾下吗？”
屠南塞了一大块肉到马建福和孔建两人口中, 堵住他们的嘴，不让喊不让叫。听到焦盼惜问的话，转过身来对她说：“我刚才就分配给你们两个任务了，你没听到？”
话音一落看到对方的脸色, 屠南顿了顿，重复一遍道：“你去楼上找找看有没有可以用于包扎伤口的东西, 或者找找药品之类的都可以。”
“好。”
焦盼惜说完往房屋大门那走了几步又跑起来, 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屠南负责看守马建福两人，这两人被她拖到一边, 身上都被绳子绑起来。满地的血迹, 她鞋底都沾染了血迹。
旁边金夏东扭开水龙头，干净的自来水顺着方向大力砸进铁盆中，声音很响。
金夏东几乎听不清屠南说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屠南说：“我也来接水吧，两个人清理要快些。”
金夏东这下听明白了：“那他们两个怎么办？”
屠南想了想：“要么我把他们打晕先？”
金夏东：“行。”
嗙嗙两声，那两人就各自倒向一边。
屠南拿着空铁盆排队接水, 她跟金夏东长时间以来都没有聊过太多次, 两个人这会都有些沉默。
铁盆又大又深, 上面还有之前生肉上作料的痕迹, 接了一会才接到半盆。
屠南忽然开口：“你们之前有见过这种场面吗？我是不是太……”
她还没说完金夏东就接话道：“哪个圈子水都深, 这种场面没什么好怕的，小姐她只是刚出来不太适应。”
过了会，金夏东开口道：“焦家的势力，还有名声在圈内这么响也都是打拼出来的。这行人哪个不是奇能异士？”
“以前圈内是没有焦家的名头的，是大小姐，也就是焦盼惜的姐姐，小时候天赋极强被当作老爷子的接班人培养。大小姐成年之后彻底接管焦家，当即就下令出山。之后各家都派几个人出来，打听到外面都是道士、天师、玄学当道。搬出焦家的名头和本事——山脉火，没人在意也没人相信。于是大小姐就让我们先是找到那种网络上各地闹鬼地带，一个个去现场筛选哪些是假的，哪些是真的有鬼闹事。直到一年下来，每个城市都有我们的身影，焦家这才在圈内传开。”
“当时圈内有人挑事，于是举行了一场焦家和道士、天师，捉鬼一行的对决。也就是那场比试才真的让圈内人正式承认了我们的存在，很多人也开始找焦家帮忙做事。”
金夏东说到最后舒出一口气，原本激动地情绪缓和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也知道，焦家分为本家和外家。但本家之中又有好几脉的分支，大小姐上头有哥哥有姐姐，还有各类亲戚长辈。焦家火了之后，终于有人坐不住想要争夺主位。”
他回想起那时亲眼见到的场景，充满了敬佩：“大家族里的脏事不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不与你多说。我就告诉你一件事，那年大小姐刚过还差几个月过二十岁生日，她带着自己心腹一帮人找上那些异心之人，直接不念及情分动手。”
金夏东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当时的场景，旁人搬了椅子请她坐下，那个身影懒洋洋地坐在对门那户本家人门口。
一声下令之后，她身边手脚健在的人冲进去一阵喊打喊杀。
大约一段时间后，有人跑出来跟她说：“大小姐，您的那位堂哥还有他的几个手下都在里面闹呢。”
她说：“你进去说，再吵一句，一人打断一条腿。”
又一会过去，有人架着一位穿着讲究的老头出来：“大小姐，二爷带到。”
此话一出，众人都凝神等她的吩咐。此人是罪大恶极之人，多少弟兄暗地里惨死在他手上不说，还罔顾族规害其家人，藏匿极深，这会被揪出来怎么处置全看大小姐的意思。
半晌，她挥手叫其他本家人来看，等人全部到齐。
她说：“就地处死。”
·
金夏东笑了笑：“那个时候我没比她小多少，可当时血溅一地的场面吓得我连发几夜高烧。”
两个人各自拿着满盆的水冲刷地上的痕迹，屠南听着感叹一句：“焦大小姐真的厉害。”
金夏东：“当年那真的是比你还狠，大小姐刚成年接任那会老爷子就去世了，她一个人挡住那些人的小动作，还照顾二小姐过得好好的，那时候老爷子的余威还在闹事的人不多，所以大小姐也没怎么下狠手，只是破坏那家人的大门、家具、房屋、带走了大半钱财，那些人就歇了。”
屠南说：“有点厉害。”
金夏东看了她一眼：“你也挺厉害的。”
屠南心道也是，她自己没怎么上过学没有受过具体的教育，父母不管，从小被带着上路，没经历过正常的生活能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难得。
只能证明自己过于聪慧，从小到大边看边学，自学成才，悟性奇佳。
金夏东往后方瞟了一眼，回过头说：“我本意不是吹大小姐有多厉害，就是想说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你也不用太照顾二小姐的情绪，这些她都知道，只是从未见过。况且本来就是出来历练的。”
屠南应了一声：“了解。”
焦盼惜不知道在楼上找什么半天还没下来，两人泼了一地水后，金夏东去一楼找来一袋洗衣粉洒在地上，又递给屠南一扫把。
两个人先是用扫把弄起泡沫，扫开一地红水进了墙角边的地沟。
等到金夏东再拿来拖把路过某处的时候，他停下来看了看，面色如常的给屠南一把。
二人埋头干活。
金夏东冷不丁地开口：“你那个虫子好像内容也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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