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1/2)
安弦怀中搂着莫子逸,本就睡得浅,是以莫子逸手指痉挛,在他腰上轻轻一抓他便醒了,低头便向着怀中人吻了过去,柔软唇瓣在被他含住的一刻停止了细微的颤抖,然后乖顺的张开嘴让他肆意侵入。
熟悉的气息有效的安抚了莫子逸的慌乱,他眼都未睁的两手攀着安弦,奶猫儿一样噙着他舌尖不放,口中浅浅溢出些呻吟。
安弦深深吸了口气,本想吻着他安抚,却没想到这人即便是不曾醒来也能这样勾人,于是浅尝变成了深吻,安弦渐渐将莫子逸压在身下,一手托着他后颈,一手揉着他腰身,凶狠的像是要把人吞下去。
莫子逸本能的回应着他,两只眼睛却依旧紧紧闭着,人还沉在深甜的睡梦里,半分清醒的迹象都没有,愈是这样,便愈是诱人。
安弦费了好大劲儿才阻止了自己想进一步侵占他的欲望,额头抵着莫子逸的额头喘了几口粗气,伸手拉拢他被自己揉散的衣襟,低声咒骂了几句,放弃般的一头躺倒在莫子逸身边,然后又伸过手来将熟睡的人紧紧搂在怀里,发泄一样的胡乱亲了一阵儿,才泄气的蹭着莫子逸的唇瓣不再闹腾。
把人喜欢的放在了心尖儿上,就半点也舍不得欺了他。
“白术给你吃了什么,唉……”安弦有些委屈的用唇一下一下在莫子逸被他吮的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上轻触,间或伸出舌尖儿舔一舔,“这样都不肯醒过来看我一眼,你摸摸,我好难受了。”
他牵着莫子逸的手探进自己裤里,将烫热的尖端戳在他手心蹭动,微微眯起眼惬意的溢出几声喘息,呢喃着道:“再摸摸,好舒服。”
他自得其乐的握着莫子逸的手在自己身下捋动,好一会儿才将那物件放在莫子逸手心里握着,消停下来重新搂好莫子逸浅浅打了个呵欠,合上眼继续被打断的浅眠。
而在莫子逸的梦中,那少年眉目之间已经愈见凌厉,他没有如愿以偿的拜入昆仑山,却阴差阳错的在途径太华山的时候,当真被一位散仙捡了去,他原本性子温厚,却修了一路大开大合,剑势如凛冽风雪的剑法,时日久了,剑意入心,那天生的温厚竟被剑意磨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了愈发凌厉的气势,将他这个人都打磨成了风雪之中的一仞峭岩。
而他的师父,亦是一名剑仙,嫉恶如仇,出剑狠辣而毫不容情,对他的教导也是黑白分明,揉不得半点沙子。
少年仙缘难得,却又恰恰好是个天赋极佳的苗子,自此便一头扎进了无尽的修炼里,道法剑法几乎是翻着倍的往上涨,他的师父云游多年,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徒儿,也是将自己压箱底儿的东西都毫不藏掖的全数教给了他,一同教给他的,还有桀骜和狂妄。
若是少年天资略差,那么他能力撑不起的狂妄便会被这世间磨平,从而学会如何妥协和圆滑行事,偏偏名师出了高徒,而这徒儿天资卓绝,又肯吃苦,于是……他便硬是长成了一把光芒四射的锋利宝剑,几乎从未吃过败仗。
时光一去几十年,昔日的少年已是长身玉立,面目冷峻的青年,修眉俊眼,鼻梁挺直,唇线锐利却不显薄情,淡淡红色一抹,反而有些妩媚的意思,极俊逸的一张脸,却终年都像是凝着冰雪,寒意摄人。
莫子逸看着这极熟悉的面孔,迟疑了很久才不得不承认,那个看起来宛如一把出鞘利剑一样的人——就是他自己。
只不过神色之间,比自己更为锋锐冷厉。
而且……眼神里,是自己从未有过的坚定。
青年倒转长剑,向着师父躬身一礼:“师父,徒儿下山去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莫子逸却莫名的知道这青年下山去干什么——斩尘缘。
尘缘不断,仙途无路。
莫子逸忽然很想上前去问一句:
这么多年……你可还记得,你曾经对一株藤萝说过,等你艺成归来,便回去陪着它。
那青年广袖长衫,背后斜背一把长剑,却一步一步的走下山去,不御剑,不骑马,到得山下才向村人买了一头小驴,歪坐在驴背上,敛了自己全身的凌厉气息,一摇一晃的,向着他记忆中的村庄慢慢行去。
莫子逸看他一路穿山过林,遇过歹人,撞过妖邪,掌中一把霜雪长剑斩下了无数性命,无一不是当诛之辈,起初那些妖邪见他气息薄弱,身子又不壮硕,只以为是个习武的书生,便一个个明目张胆的袭上来。
后来青年名声渐响,人间尚不如何,妖物们却已经对他颇为忌惮,却依旧不死心。
他此时尚非仙人,却仙骨已成,若是能夺了他血肉元阳,甚至剜出他仙骨嚼吃入腹的话,只怕少说能涨了几百年的修为,于是不知从何时起,青年的驴前便多了形形色色的落难人,有妙龄女子,有耄耋老人,甚至还有垂髫稚子,世间百苦在他眼前如一台永不落幕的大戏,你方唱罢我登场,粉墨重彩的演了一出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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