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1/2)
苗青错着脚尖儿想,被人那样宠着,是什么滋味儿呢?
不用刻意承欢,不用讨好男人,被捧着哄着,疼着宠着,是个什么滋味儿?
看那个人,那么舒服的样子,整个身子都舒展着,被安弦覆着,安弦放倒他的时候,将手臂垫在他头后,抱他起来便伸手托着他后颈,似乎还在他耳边絮絮的说话——说什么呢?看他红着脸的样子,想必是些羞人的话吧。
苗青施蛊,能看却不能听,是以这些天来,他眼前始终像是一幕幕的默剧一样,静寂无声,却极尽缠绵。
“喂,”他用脚尖踢了踢南凤子,“你上床的时候,怎么哄人的?”
“心肝儿?宝贝儿?”南凤子莫名所以的答道,“那时候谁有心思哄人?爽还来不及。”
苗青收回腿依旧蜷起来,是了,床上的话,想来也就是这些,还能说些什么?那些得了他身子的人,舒爽还来不及,又能有什么甜言蜜语来说给他听?翻来覆去可不就是那些话,可这些话……又有什么好脸红的呢?
而那些被他施了蛊的人,连话都不会说的。
苗青又想起那个被他刚喂了蛊的万花,顶温柔俊秀的人,他捉他的时候,那人尚在农家给一个小娃娃看诊,温声细语的哄着哭个不停的小孩儿,眉眼里都是笑,看着人从心里往外漾着暖。
可是……你怎么就不能对我也那么笑一笑呢?
苗青埋下头,吸了口气,他见安弦对莫子逸就是那么笑的,暖的像是能化去昆仑山里所有的冰雪。
于是他放了蛊,杀了那一家子人,擒住了那个笑起来像拂岸春风一样的万花。
可谁知道,从被他抓住的时候起,那个万花就不会笑了,他看着他的样子像是看一个魔头,眼睛都是红的,目光也像是磨利了的刀,像是要把他身上戳出洞来。
苗青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厌恶,看到了憎恨,看到了一切他不喜欢的东西,却唯独再也找不到他偷看他给娃儿看诊时候,眼睛里那暖暖的温柔。
为什么?苗青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长得这样好看,对那万花又那么好,怎么他能对着一个病病歪歪哭声震天的小崽子笑,却不对他笑呢?
他给他喂了蛊,想用情事逼着他对自己笑,他看着那万花因为无法宣泄而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然后蹲过去诱惑的说:“你对我笑一笑,笑一笑我就伺候你,让你真正尝到什么叫人间极乐。”
苗青已经很久没想过去伺候人,但是那些事情都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他知道怎么样能让人欲仙欲死,也知道怎么样能让人痛不欲生,但是那个时候,他是真的这么想,你对我笑一笑,我就用尽我会的所有东西,伺候着你,让你舒服的如同登临仙界。
可是那个万花已经痛得连身子都伸不直,身下连布料都碰不得,却依旧咬着牙像看仇人一样的看着他,说,你休想。
那一次,苗青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地上将指甲都抓裂,手指尖全都磨的稀烂,身下被蛊逼成紫红,一面胀痛到不能碰,一面又因为急于宣泄而忍不住将那么脆弱的物件儿压在粗糙的地面上磨蹭,动一下便是一声惨叫,蹭一下就是一身冷汗,最后狼狈不堪的活活疼晕了去,一身墨色衣袍被冷汗浸得透湿,水洗一样。
苗青一直等到那个花哥儿晕过去,都没等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笑。
于是他又换了个办法,那花哥儿醒来时候,看见的是苗青讨好的伏在他身前取悦他,苗青会蛊,会毒,也会医,他仔细的给花哥儿裹好了伤,又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替他将始终不得释放的东西含弄出来,满心以为这人醒了,总该给他些好脸色。
谁知道那花哥儿睁了眼看见他在做什么的时候,想都没想就赏了他一句恶心。
苗青掰着他脸吻上去,换那人将他舌尖唇角都咬出了血。
好吧,咬就咬吧,苗青那时候心里总还存着点儿希望,想着是不是自己之前让他受了痛,于是让人心里存了气,发出来没准儿就好了呢。
他顶着那花哥儿惊怒厌恶的目光爬到了人家腰间,扶着那人身下的物件儿往自己身子里送——要不是苗青反应快,那万花就已经咬舌自尽了。
苗青跟这个俊俏好看的万花换着法儿磨了三四天,伺候主子一样,什么法子都用了,却愣是没法让这个万花对自己笑一笑,倒把人弄得三番五次要自尽。
那万花许是知道逃不脱,次次都是跟自己下了狠手,苗青一个看不住,人没准就没了,最后实在是守得累了,也死了想让人家对自己温柔相待的心,终于是放了蛊毁了这万花的清明,放在自己床上成了个除了那事儿,什么都不会的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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