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马(1/2)
云松稍大点儿后,衬衫就成了标配。那以后他再跑圈时,跑一圈就解一颗扣子,直到跑完。训练时动辄跑五圈十圈,若是五圈,跑完时就成了敞怀;若是十圈呢,解完再一圈系上一颗,跑完也就又重新全部扣好。
比赛时是要穿垮垮的大背心和让七生反感之极的小短裤的(七生每每在那短裤里套上条丝/袜),因此没有扣子可解。好在云松最长也就是跑个四百,不过就那么一圈,即便偶有参赛地的操场是三百米乃至二百米一圈的,也都不算太多,故此也两不相碍。
《狂浪》在抖音火了以后,七生给我唱了一首《狂浪生》。她是娃娃音,和她那头姬里姬气的绿色短发不是很搭,和她黑白撞色的大码男装更加不搭。
七生至今记得他们的QQ号,冬生的,正绫的。她甚至不记得她自己的。
人家都说:不经苦厄,不信神佛。
可七生信,她没受过什么苦时就信。山寺里不点香时,她也能看见缭绕的佛烟,金光闪闪的,她无端地知道,那是自佛祖的发间升起的。
云松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嘴里常嚷的是中二兮兮的“我命由我不由天”。七生对唯物者向来没有态度:人家看不见,在他们的世界里便是没有,无可厚非。
但七生受不了的是这样一种人:在他们的世界观里,好似信了鬼神之说的都是脑残;凡与宗教沾了边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只是封建糟粕,毫无意义。
“其实嘛,那可是文化里带来的东西。”七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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