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伞(2/2)
我走到他身侧,特意拉开了些距离,以便少受那张脸的“侵害”。
小鱼鲜干好似察觉到我的别有用心,倒也毫不避嫌的走过来,将那油纸伞高举过我头顶,须臾间,那山茶花姹紫嫣红的颜色晃得我眼睛疼。
茶馆外的人一时之间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我两身上,气的那说书人纸扇一合,愤愤道,“夫妻两要谈情到没人的地方去!别在这耽误我做生意!”
“不是不是!”一听这夫妻二字,我更是羞得不行,“你误会了,我们这就走!”
被这么一吼,小鱼鲜干倒也不恼,也不害臊,只是笑了笑,携起我的手,温言道,“冬日暖阳固然好,但娘子生得肤如凝脂,金娇玉贵的,还是莫要被晒到了好。”
那时油纸伞上一抹粉色的山茶花正好映在我眼角旁,牵起了万缕情愫。
一定是这伞有问题,我幼时便和他常常在一起,为何我竟现在觉得这笑容这般好看?仿佛胜过所有花朵,胜过所有颜色。
我一定是被这伞特有的山茶花香迷了心智!
可我却,未曾想过离开伞下。
—
只道这一路上倍感煎熬,小鱼鲜干右肩背着我那小包袱,一手牵着我,一手举着伞。
仿佛从立夏走到霜降,从霜降走到立春。
还会有惊蛰,有立秋,会有红叶飞舞的一瞬。
走了不知多久,太阳西下,月色一涌而出,才寻到一间客栈,小鱼鲜干方才松开了我,将手中的油纸伞收了起来。
我便立刻收回了手,趁小鱼鲜干转身之际,冲进了客栈,那阵势,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
“两间房!”我冲掌柜喊着,兴许是跑的太快,稍微有些喘不过气,故而我拍了拍胸膛。
“只剩一间客房了。”那掌柜算着手里的账,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又低下了头,处理手中的事。
只叹这句话好似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就这么穿过了我的胸膛,呼吸一滞。
小鱼鲜干从身后走来,着急的抚上我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双眉皱在了一起,生出了几分担忧。
见他这担忧的模样,不知为何我心下一喜。
“劳烦带路。”他抬头看了看掌柜,那掌柜手大声一喊,那店小二便从一处走来。
“客官还要点什么?我们这茶水点心齐全不止,还有包你们满意夜~间~服~务~”那店小二看了我们几眼,将后四个字加了长音,两手搓了搓,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夜间服务?这是什么东西?我不免有些好奇,正打算一问究竟之时,小鱼鲜干颇有些尴尬地开口道,“不必了,你且端些茶水和糕点上来,便够了。”
语毕,小鱼鲜干便携着我随那店小二上了楼,我不竟心一惊。
这这这!
真的要睡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