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1/2）

东城第一高等学校，部分学部例如医学部管理学部暂时停课，照常开课的教室都被换到了教学楼的底层，教学楼整个顶层处于戒严状态。

走廊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两个管理学部的学生看着，他们可能在嚼着口香糖赶作业，也可能在两人天南海北的聊天，但是一旦有人经过都会被拦下来仔细盘问去处，即使是去洗手间都会派一个同性别的管理学部的学生跟着，以防可能在人群中的嫌疑人趁机向外界传递消息。

两个人结伴出了用作隔离调查的教室，一路路过的管理学院的学生们看到两人都赶紧站正，都向两人点头示意。

一个新人想要拦住她们检查身份，被旁边的老学长一把拉了回来，“你傻啊，我们首席都不认识。”

梁语跟着关佳钻进了洗手间隔间，她锁上门，关佳立马启动学生会会长的权限屏蔽整个洗手间连接到工程学部终端的探测，用之前一段时间的探测记录覆盖。哪怕东城的监控系统再无孔不入，也不至于在洗手间隔间内像变态偷拍狂一样安插针孔摄像头。

这是管理学部值班休息室的洗手间，每个隔间都有简单的水池和淋浴设施。

“还能拖多久？”梁语问。

“最迟明天中午之前要出结果，不然实在是说不过去。就是现在这个进度肯定已经有一部分人在怀疑了。”关佳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洗脸来清醒清醒，她神情疲惫，眼里红血丝明显，从公开信被发出来开始，关佳已经连轴转了将近两天没休息过了。

“是她做的吗？”梁语抿了抿唇，轻声问，“她”是谁不必解释。

“我希望不是。”但是还能是谁呢？有那个能力，还会去针对那些即使参加升学测试也没什么概率通过的底层存在。

不知道是谁揭露出的这件事情。

在这样的环境里，居然还会有人这样为他人发声，为无关紧要的现在都不存在了的人发声，不知道那人是什么目的，图的什么还是单纯一腔热血。

梁语没想到仇恨或是别的什么情绪，能在那样一个每天看着迷糊傻乐的女孩心里无声无息地深植两年。

关佳却是想起了最初捡到那个女孩的时候，那个困兽一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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