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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准确来说是八天前。”程琛回答的很正经,眼珠都不转动一下。
刘政委瞪他一眼,“早在一起了怎么不给我说。”
话音落下,外面宋主任推门进来,见着程琛,立马怒骂道:“你个臭小子,居然把我们简初抢走了!”
喻凯没看懂这个中关系,愣愣的在旁看着。
宋主任说着,学着喻凯的动作,一脚踹在程琛小腿上,“你说,你什么时候把简初抢走的!”
程琛抿了抿嘴,看了眼宋主任,恭敬敬礼回答:“报告宋主任,在十年前。”
宋主任:“我让你帮着佳洲撮合一下,结果你······什么,十年前?”他才听清楚程琛的话,怔住,“什么十年前?”
刘政委拍拍宋主任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人家十年就和简初早恋了,也就你还想着给沈佳洲撮合。”
“我也不知道啊!”宋主任气得跳起来,指着程琛,“他也不给我说清楚,我上次让你撮合的时候,你干什么还答应啊!”
程琛觉得有些委屈,明明他没答应的。但他也不再说什么,默默低下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
宋主任还想说什么,被刘政委好声宽慰,倒也憋了怒火,坐在一旁,喘着粗气。
喻凯看懂了这复杂的关系,扑哧笑了笑,“难怪老宋当时让沈佳洲来,搞了半天想撮合沈佳洲和简初啊,程琛你也是,不早说你和简初的关系,你看看,给老宋气成什么样了。”
程琛连声说是,弯腰再次向宋主任道歉。
宋主任不理会,哼了一声,转身过去。
刘政委:“好了好了,现在让宣传部发个声明出去,免得有影响。”
宋主任点点头,起身出去,临走时,又在程琛小腿上留下一脚。
刘政委见宋主任出去,和喻凯一起坐下来,示意程琛也坐下。
“你和简初的事跟你爷爷还没说吧。”
“没有。”程琛老实回答。
一来他和简初才复合没多少天,这中间隔了十年的空白,两人于对方都是不了解的,感情也不是说升温就升温的,他需要一些时间重新恢复自己和简初的感情。
二来,上次程启给他说了一下爷爷和简家的事,虽然没明说,但是听程启那口气,那关系不简单,他就明白了这事要慎重。
毕竟是要和简初结婚,过一辈子的,这特么是件大事,只有准备好了一切才能和爷爷他们说。
刘政委看他一眼,拿起茶盅抿了口,“怎么,还想瞒到什么时候,现在都在全国人民面前露脸了,只怕你爷爷也知道了,正好,也了却老爷子一件心头事。”
喻凯点点头,“老爷子就看重你小子,你还什么都不告诉你爷爷,没孝心。”
程琛咳了声,“也不是不告诉爷爷,这些天没回大院,没来得及说。”顿了顿,又说:“再说了,我和简初才在一起没多久,我也想稳定一点再告诉爷爷。”
“你小子,想得还挺多。”喻凯笑骂着,“难怪张启印说你小子是块料子。”
程琛笑笑,没再说话。
自从进了军校后,他渐渐收敛了性子,毕竟以后干的都是保家卫国的事,由不得性子撒泼。除了大一那年发疯,他形成一贯冷静,淡漠,沉着的性格。
在军校里,他的导师就是张启印,那次发疯后,张启印制止了所有要帮他的人,在河边找到他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看他,最后冷冷扔下一句话。
“不怀国家,莫穿甲。”
是啊,不怀国家,还有什么资格穿这一身军甲。
那时候,他清醒了。
再也没有昏沉过。
只是在深夜里,在走廊上狠狠的抽烟,在烟雾里恍惚精神,念叨着那人的名字。
曾经听谁说过,如果你年少的时候认真去谈过一段感情,然而最后却分手了,那么后来的你会很难再去喜欢别人,也不会再去花什么鬼心思去重新了解别人了。
也像小时候写作文,他写得快,绞尽脑汁去组织一个内容丰富的,只是字迹潦草罢了,然而这样的作文在快要写完的时候被老师一把撕了,严格要求重新写过。
这篇文章耗费了他太多时间,只差一个结尾,可是谁愿意重新来过呢?
若是你,你愿意吗?
鬼特么愿意。
他就是那样的,简初就是那篇没有完结的作文,就是那个他放在心里的人,撑爆了那块荒芜的地儿,哪里还能把别人放进去。
时间一久,他不再念叨起简初的名字,只不过在心里一直有一块膈应的地方,跟冰似的,又硬又冷,自己都化不开。
只是那时候还没有想到过她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还能与她再续缘分。
后来,人回来了。
原来过度的悲伤之后,自己还能再得到极度的欢喜。
——
没过多久,军区官方微博发出一条声明。
“鉴于本次直播最后出现的红队队长亲吻人质一事,特此发出申明,二人均为部队职员,且为情侣关系,并无谣言所说炒作,吸引流量这一行为······”
这条声明发出,评论区早前那些不好的评论被网友一个个踹到下面,一点流量也不给。
顾学知把评论区里的评论一条条看完,大多都是羡慕人家情侣俩的,说什么部队里的爱情更是甜死人。
他抿了抿嘴,等到最后一条看完才关了微博,靠着椅背,捏了捏眉心。。
没过一会儿,手机响起来。
他皱了皱眉,起身看向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跳动着。
“秦月来电。”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过度的悲伤之后,自己还能再得到极度的欢喜。”原句是“倘若没有过度的欢喜,便不会有极度的悲伤。”出自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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