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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初第二天上学, 一进教室就看见平日里踩点来的白子林居然在座位上补着作业。撇撇嘴, 走过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顾琳在小声的读着语文背诵诗句, 与她说了一声早,转过头去继续朗读。
简初伸手出差把抽屉里的书拿出来,突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微微蹙眉, 侧弯身去看,拿了出来。
是一个精美的粉红色小盒子。
顾琳余光瞟了眼,认出这是程琛放在简初抽屉里的,她没说话。
简初左右看了看,碰了碰顾琳, “顾琳,你知道这是谁放我这的吗?”
顾琳摇头。
简初若有思索, 回头看了眼程琛的桌面,又低下头看着盒子。
昨天他给她发了最后那条消息便是再也没消息, 她发了好几条过去也不见回复。
正想着,简初轻轻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组俄罗斯小套娃,正好是她上次约程琛出来,在商场里多看了几眼的那一组, 只不过本是勤俭节约的品行,她没买下来。
原来程琛记着呢。
她心里泛起一股暖意,眉眼轻弯,有些小感动。
大抵对她那么上心的, 除了简云青,程琛是第二个了。
第一节结束,简初也没见着身后的程琛,倒是刘微澜来了,一只耳朵上包着白色纱布,投一节课就趴在桌上睡觉,不顾老王头的瞪眼。
“刘微澜。”简初回身,推了推刘微澜的胳臂,把他弄醒。
刘微澜皱皱眉,眯眼抬起头来看她,“干嘛?”语气很不好。
简初拍了一下程琛的桌面,“程琛呢?”他送自己一套礼物,怎么的都要说一声谢谢的,何况她早前欠他的还没还。
刘微澜扫了眼程琛的桌面,老实说:“不知道。”说完,又要趴下去睡觉。
简初:“你耳朵怎么了?”
刘微澜一听就来气了,猛然坐直,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响,振得前面的顾琳不由得哆嗦一下。
“别提了,我妈那个神经病干的!”刘微澜气呼呼的,“特么差点给老子拧下来,痛死老子了。”
“你妈干嘛拧你啊?”
“还不是。”刘微澜顿了顿,“老子昨天把车借给六哥,结果被交警逮到了。”他声量低下来,不满的嘀咕:“也不知道六哥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借车,结果交警把车给押了,我妈揪着老子去的大队,还特么交了一千的罚金。”
简初不解,“程琛借你车干嘛?他也没有驾照啊?”
刘微澜抬眉,摊手,“老子怎么知道!”
“我知道。”白子林凑了一句,上前坐在程琛的座位上,“六哥昨天借你车去了一个地方。”说完,他朝简初挑挑眉。
简初微愣几秒,“难道昨天他来我家就是借你的车来的?还被交警逮了?”
刘微澜闻言,恍然到:“居然是去你家?卧槽,简初你家的路费挺贵的啊,把老子一辆车都栽进去了。”
简初抿了抿唇,没吭声。
“不然呢。”白子林耸肩,瞥她一眼,“六哥对你那可是上心啊,听蒋茹说你病了,就借刘二货的车找你了,哪知道啊,正巧碰到程大哥周一的例行检查,车就给押了。”
简初沉默不语,她原本以为程琛就是逃课而已,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刘微澜默了默,“那六哥今天怎么不来?”
“你是不了解他爷爷,六哥现在还跪着呢。”白子林叹息,他与程琛是一起长大的,家就在程家大院隔壁的家属院里,可以说是程家大院里任何事他都能摸出个大概,昨晚回到家就听到爸妈在那儿说程老爷子发火了,程琛被打得惨,还不能睡觉吃饭,怎么都觉得可怜。
“跪着?”简初惊讶了,“这什么年代啊,还要跪着?”她小时候惹简云丹生气顶多是被打两棍子而已。
白子林轻哼一声,忽略她的惊讶,“这算什么,跪之前可是挨了他爷爷好几棍子的,他爷爷那是司令员啊,军人出身一把身子骨了,下手还狠。”白子林声线压得低低的,一脸神秘,“听说,他爷爷把人军区营长,还有我们军训的教官那些认识的人找来,狠揍了六哥一顿。”
简初顿时怔了,咬着下唇,她没有听过这么狠的惩罚,一下子抖了抖。
白子林继续说:“今早上我家阿姨说六哥好像还饿着呢,昨晚一晚上都跪着,连着这早饭也没吃,身上被打得不成样,肿了一片。”
刘微澜听后也不由得被吓住,摸了摸被纱布包着的耳朵,只觉得他妈算是好的了,程琛他爷爷才是神经病。
简初心里慌了,她想不到自己一个发烧给程琛带来了那么重的惩罚,一时间眼眶红了些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白子林还要说些什么,瞥见简初的表情,忙好声哄她:“卧槽,简初你别哭啊,不是,你哭我受不了啊。”
刘微澜也凑过来,“简初,你真哭啊?”说完就被白子林捅了一下肚子,换了口:“没事的,简初,六哥他这都习惯了,不会有事的。”
白子林也点头:“对对对。”愣了愣,侧头疑惑的看着刘微澜低声:“也不对啊,那么狠的,六哥能受得了?”
简初听见,眼泪是真的从眼角滑下来,死死地咬着唇瓣。
白子林慌了,左右在衣服摸了半天也没纸巾,还是刘微澜拍了拍顾琳的后背才拿来纸巾,递给简初:“也应该没多大的事,等他爷爷气消了就好了,六哥再怎么也是受过训练的,扛得住。”
末了,他蹦出一字来:“吧。”
不确定的语气。
顾琳不知道简初怎么哭了,听了白子林的话,大致猜到和程琛有关,便轻轻拍着简初的肩头,小声安慰。
简初吸了吸鼻子,被泪水清洗过的眸子格外清亮,她看着白子林,“我想去看看他。”
“卧槽,简初你丫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他家大院哪能随便进啊,我特么都是偶尔才能进去一两次,你还是算了。”白子林摆摆手,“你还是等他伤好了回来再说,也就两三天的事。”
淡淡的语气,仿佛程琛明天就能伤好回学校继续和以前一样霸行北中。
简初猛然起身,一脚踢在程琛的桌腿上。
吓得白子林他们一怔,抬头看向她不解。
简初心里有气,是对自己的气,觉得自己要是没有发烧那些事也许程琛就不会借刘微澜的车来看自己,也不会被他爷爷罚那么重。
说到底,就是她的错。
“白子林,你帮帮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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