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2)
逞强。
“本来说有事要问你,一折腾给忘了,改日再说吧。”
“好。”安穆清应下,收拾了汤碗便退了出去。
李临渊锁了门睡了一会儿,又起来点灯整理书信。
“真是……非得受伤才得个好觉。”
颜墨看安穆清下了楼,便知李临渊醒了,于是掐算了时辰,心道这次李临渊还恢复得挺快,便放下心去处理外楼琐碎事宜了。
这日之后,安穆清有些时日见不到李临渊,也有些时日不必去送每日的食盒。
也对,李临渊天天在楼里才是异常。
缘客楼内楼有一片浅水塘,平砖作底,里头是活水,只不过也不想藏香楼似的种满莲荷,干净得有些奇怪。
直到有一天,水塘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小高台,高台上放了两个唬人的刀枪斧钺架子。
“这台子怎么晒了几天了还不干。”一个清亮的女声从暗中飘出来,是阿阮。
“浸底下十年了哪那么容易呢。”颜墨答道。
安穆清正想退出去,正好撞上二人从暗处走出来。
“哟,穆清也在,正好,咱们比划比划?顺道试试这台子是不是得修。”
“我……我?”
“不必紧张,点到为止。”颜墨随手抛给安穆清一把薄刃的弯刀,“之前听闻西域人惯用刀,不知穆清的习惯。”
“我……都行。”
“颜掌柜你说说你,拿着自己趁手的十八变夺命小毛笔欺负人家呢。”
“姐姐您饶了它吧,这玩意儿不叫十八变……什么小毛笔。”颜墨叹了一声,对安穆清道,“请。”
浓云掩月。
地上的战况时暗时明,屋顶上李临渊啃着一只热乎的烧鸡。
安穆清给他买的。
不一会儿阿阮也上了屋顶。
“看起来小黄毛是真的除了轻功啥也不会。”阿阮抢了一节鸡脖子,挑了挑眉。
“未必。”李临渊拆了一只鸡翅往下面一指,“合我眼缘的人必有不凡之处。”
阿阮“切”了一声,“可把你美的。”
二人正说着,似乎地上有了些变化。
安穆清换了一套步法。
颜墨手里那支“十八变夺命小毛笔”是他江湖闻名的趁手兵器,以毒为墨,以刃为笔,笔尖狼毫上常沾了毒,笔杆末端自有机关,关键之处能弹出利刃。
安穆清对付它十分辛苦,一直不敢近颜墨的身,眼看被逼到了高台边缘。
颜墨的笔绕着手指转了几圈,忽的停住直取安穆清颈侧。
安穆清后仰,翻身几乎出了高台,又一翻身跃到颜墨身后,刀在手腕上绕过几圈,从颜墨一侧突袭。
颜墨一闪身躲闪,又遇到随着他转过来的刀尖,手中之笔竟险些被安穆清另一只手打落。
颜墨本摸透了安穆清之前的步法,却不想此时安穆清脚下完全不似方才,手上功夫的胡乱几招竟与刚刚自己所用一模一样。
“这几招是刚刚颜墨用过的。”阿阮坐正了,微眯起眼盯着安穆清的动作,“你说他是研究过缘客楼大家的招数有备而来呢,还是武学奇才现学现卖呢。”
“我觉得是现学现卖,有些意思。”李临渊回道。
“我觉得也是。”阿阮将手中暗器转出个花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