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葵花少年郑号锡出生在一个经济比较拮据的单亲家庭,母亲在镇上开着一家小餐馆艰难地维持着一家三口的基本生活以及四处凑钱供兄妹两人上学,特别是号锡在艺校学习舞蹈,费用高昂,但母亲是一个意志坚强的母性,人穷志不穷,再穷也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习,以及秉承着不能给孩子寻梦的路上设置障碍的信念,所以对孩子的学习很严格。虽然家庭不富裕,但是对于学习用品都会尽力满足。虽然不能像别的家庭那样经常给孩子购置新衣,但母亲从小就教导他:不能给别人把自己当成乞丐看待,起码我穿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郑号锡虽然从来抱怨自己的家庭,但在这样的家庭下长大的两个孩子难免会面对同伴的嘲笑,嘲笑家里穷,嘲笑在单亲家庭长大,嘲笑他长得丑。郑号锡长得虽然不帅,但是笑起来时仔细看会发现很有魅力,变成两个点的眼睛以及心形嘴使他的笑极富感染力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但他本人还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因为别人根本不在意,他本人也很少笑,常常躲在角落里。忽略他的笑,由于脸型较长常被别人嘲笑长得像马,本来就有点敏感的性格,这下就变得更加自卑了。他很少去反驳别人,只是当被那些人嘲笑的对象变成自己的母亲时他才会义无反顾地去反驳并且还会跟别人打起来。这样,嘲笑虽然还有发生,但因为别人见识了他凶狠起来的样子时,嘲笑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再加上,除开这些外在的不可克服的客观因素,郑号锡本人是很善良的,所以也交了几个朋友,特别是跟他一起练舞的那些同学都很喜欢他。对于郑号锡来说,舞蹈是他的第二生命,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擅长学习但是对舞蹈有天赋,他学得快而且只有在跳舞时他才能全神贯注才能忘记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只有在跳舞时他才能感到真正的快乐,只有跳舞时才能感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他知道只有舞蹈才能带给他这些感受。他把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跳舞,他知道跳舞的重要意义,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还有一点,郑号锡比谁都清楚,他想要站上更大的舞台,他渴望在众人面前进行表演,他所在的这间舞蹈学校是全国top of top的男子组合bigbang的成员之一李胜利开的,他的偶像是bigbang,他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李胜利那样靠舞蹈从小镇走向全国乃至世界。当然这么宏大的理想他没有向任何人倾诉过,因为他清楚如果被别人知道他会被嘲笑,就让它埋藏在心底里成为激发自己努力的动力吧。
由于他所在的这间舞蹈学校是在光州市中心,舞蹈学校每个星期会放两天假,但他很少回家,他虽然很想家,但是来来回回需要花时间也需要花钱,家里的经济情况他比谁都了解,再加上他自己也想抓紧时间练习。所以每周周末放假时他很少回家,总能看到他一个人在偌大的练习室里练习的背影。汗水是不会背叛他的,这是他惟一的信仰。
郑号锡还有一个妹妹叫郑美淑,跟郑号锡长得像,你可以理解为女装的郑号锡就是了。跟郑号锡一样从小也是在同伴的嘲笑中长大,比哥哥更惨的一点时,哥哥只是被嘲笑,而她还会被自己的同学欺负。
放学后,在星光一中的后门,四五个女孩子在欺负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就是郑美淑。她们对她拳打脚踢,女孩没有反抗,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都已经习惯了。
“你他妈的***,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背后说我坏话,你怕是活腻了吧。你这没爹养的狗杂种也不照照镜子,敢说我。叫你说我,叫你说我……”带头的女孩一边打一边叫嚣道。
“女孩们,一起动手扒了她的衣服,传到网上,教导她什么叫‘三思而后行’。”一边说着,一边扇了郑美淑一巴掌。带头的女孩蹲下来凶狠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郑美淑,随后粗鲁地抓起了美淑的脑袋,把她的脸转向对着自己,右手的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这可怜兮兮的模样,”随后拇指跟食指夹住她的下巴,用力地把她的脸向左扭又向右扭打量她,“长得还可以,就是下贱了点。”
说完后,做了个手势,于是四五个女孩全部围上来了准备要扒美淑的衣服,美淑向她们求饶,“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我错了,拜托不要……”“现在才知道错,已经迟了,女孩们,动手。”
在附近吸烟的不良少年李炳亮听到了越来越响的哭喊声以及打骂声,“妈的,破坏老子吸烟的兴致。”他生气地把烟头甩在地上,用右脚狠狠地摁灭了它。
“你们一帮人欺负一个人,也太烂了吧。”听到李炳亮的声音,她们停住了正在施暴的动作齐刷刷回头看向他。郑美淑扣紧胸口被解开一个纽扣的校服衬衫,也看向了来人。
“黄毛小子,关你鸟事。”
“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你谁啊你?”
“星光一中的老大不认识吗?”
“李炳亮,你就是李炳亮?!”
“你说呢?”
“我们正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这事跟你没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但你们破坏了我吸烟的兴致,这就有关系了。”
“对不起,我们赶紧走人。”
“姑娘们走人。”带头的老大姐马健雯吩咐道。
几个女孩从地上抓起郑美淑准备换个场所继续施暴。
“你们走可以,把她留下。”
“为什么?”
李炳亮使了一个很狠的眼色,带头老大姐捕捉到了,这仿佛是一头狼准备要开杀面前弱小的羊群的危险信号,带头大姐识趣地留下郑美淑带着她的下手们匆匆撤走了。反正,来日方长,改天再继续欺负也不迟,没必要跟校霸接下梁子,给自己平添麻烦。
李炳亮可不是个英雄救美的绅士,只是他从小就厌恶以众欺少,有本事一对一单挑。李炳亮小的时候也被人欺负过,因为欺负他的人块头比他大而且还找了社会上的无业游民合伙打他,所以他最看不惯这种以众欺少的事情,后来为了不被欺负,他去学了跆拳道、武术、咏春拳等一些提高自身战斗力的本领,这小子虽然学校学习不好,但这方面的学习很有天赋,再加上自身的努力,他能够把这些学到的融会贯通,一点就通,慢慢形成了自有的一套打架的风格,用他小弟的话说:此人很会打架。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越来越多的校园小混混由于崇拜或其他原因而主动找到他当他的手下,他慢慢地成为了有一帮小喽啰的校园老大,名声也传到了其他各校。每间学校都有这样的一群游离于书本跟课堂的自称为学生的“保护伞”的结缔组织,这里暂时称他们为“校园黑道”,简称“校道”。这些黑道组织不是各自鼓励的,他们之间的信息互通有无,在他们之间也会攀比,也会虚荣。前不久,他们联合组织了一场校霸大赛,起因是他们都认为自家组织的老大是最厉害的,为此他们争论不休,之后,某个学校黑道组织成员自称“智囊”,也即校道的内部军师的人物,出了个ideal,组织个大赛让老大们互相比拼,谁最终胜利谁就是王者,所有人都听他的,此人就是“校道”联盟大哥大。很显然,最终李炳亮夺冠,从此以后各校黑道组织成员都臣服于他,真正地在校园里横着走的人物。关于他的传说也纷至沓来,有人崇拜他说他打架很有原则,他打人时不会以众欺少,都是一对一单挑,甚至他手下打人时,旁边的人也是站着观看,不参战,直到打不赢对方时才上前帮战。
“你嘴怎么啦,还有你胳膊的伤是怎么回事?”
“跟你无关。”
“什么叫跟我无关,你是谁的女儿?”
“是,我是你的女儿,这个事实让我感到耻辱,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多好。我多么希望我自己不是你的女儿,这样我的生活会好过一点。”
“你怎么这么跟妈妈说话。”郑号锡怒气冲冲地反驳妹妹。
“是,就你是妈妈的乖儿子,就我叛逆,妈妈只偏爱你。”
“这跟妈妈的偏爱有什么关系,再说,妈妈怎么偏心了。”
“还说不偏心,你喜欢舞蹈,妈妈二话不说砸锅卖铁也要把你送去艺术院校学习舞蹈。而我呢,喜欢音乐,想学钢琴,但是因为家里的钱大半被用作支撑你的学费了,无法让我去学音乐。你的梦想是践踏在我的梦想之上。”
“妈妈没试过送你去学钢琴吗?但是你既没天赋又不肯努力,是你自己中途放弃了,妈妈才没有继续让你学钢琴,你现在却倒过来说,颠倒是非。”
“我是没有你那么有天赋肯努力,但小孩子普遍都有惰性,妈妈为什么在我不肯学的时候不狠狠地教训我一把,如果她严格要求我学钢琴,我肯定能学好。”
“你这什么逻辑,你自己没学好,反倒怨起妈妈来了,这是妈妈的错吗?”
门外响起了一阵摩托车的滴滴声,“美淑,上车。”是李炳亮这小子。
“他是谁?”
“我同学。”
郑美淑在母子俩人的注视和质问下,不理会地快速登上了李炳亮的车走了。
妈妈王飞燕痛苦地坐在餐桌旁,她不理解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似乎从来都不曾走进过女儿的内心。
看着妈妈痛苦的样子,郑号锡坐在妈妈旁边安慰着妈妈。
“我是不是真的不算一个好妈妈?像美淑说的,当初应该严厉督促她学钢琴才对?作为妈妈的小孩在外面是否遭受了很多的委屈?”
“不是的。妈妈这不怪你。我不觉得美淑没学好是妈妈的错,更多的原因在于美淑自己。如果她自己真的爱学,就算没有别人督促她一样能学好,这些埋怨您的话只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妈妈您别放在心上。我也不觉得作妈妈的小孩有什么委屈的,妈妈您的付出不比别的妈妈少,甚至更多。作为妈妈的小孩,我觉得很幸福。”
“号锡,幸好妈妈还有你。”
那边,李炳亮带郑美淑去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是他家。
“这是哪里?”
“我家。”
“你爸妈不在家吗?”
“我爸妈常年外出打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坐下吧。”
“好。”
两人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中间隔了一个座位的距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