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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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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点醒梦中人。

窦天骁愣住了。

他的确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打拳这件事上,他就是钻了牛角尖,就像深陷传销的人一样,觉得那是能够解救于自己和家人于水深火热中的唯一办法。

他现在也觉得自己当时挺傻.逼的,如果自己出事了,舅舅一家会很难过……

特别是外公,年纪那么大了,经不起刺激。

“骁骁,我能理解想要帮助他们的心情,但是做人要有底线。”江燃看着他的眼睛,“这是我爸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做人要有底线,什么是底线,法律就是最后的一道底线’,我相信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我不会认同你这样的做法,你打黑拳,拿自己的命,摆在拳台上供别人下赌注,特英雄是吗?赢钱了特了不起是吗?”

窦天骁很想反驳,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江燃的嘴巴太厉害,他说不过。

况且江燃说的也没错。

只有当走出那个陷阱,才能看得清晰透彻。

赌。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如果警察没有及时出现,你,我,于清霁,我们都跑不掉。”江燃说。

窦天骁抬起头,看到江燃的眼圈微红,眼球上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哥。”他用那只缠满纱布的左手轻轻揪了揪江燃的毛衣,软绵绵地道歉,“我不敢了。”

“你不敢?”江燃嗤笑一声,压低了一点身子,眼神冰凉,气息也更具有侵略性,“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从第一次比赛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中间我们聊过那么多次,我也问过你那个杀马特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告诉我?瞒我,你能瞒我多久?”

窦天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总不能说,是因为觉得你不喜欢我,怕跟你说话吧。

多尴尬啊。

“你现在还把我当成你的兄弟吗?”江燃拧着眉毛问。

这个问题再次把窦天骁给问懵了。

兄弟……

肯定还是兄弟,但心底却更想抛开兄弟这层关系,以另一种身份陪在江燃的身边。

他简直欲哭无泪,再这么逼下去他感觉自己都快憋不住了。

而江燃却被他的迟疑扎得体无完肤。

他看着窦天骁的眼睛,放慢了语速,“这件事情,叶晞知道,于清霁也知道,甚至是他带着我去庄园,而我,就跟个**一样,跑到健身房去找你,还以为你……”

窦天骁眨巴了一下眼睛,总算是在这一连串的质问中理清了一点头绪,“所以,你是因为我没跟你说才特别生气啊?”

“没。”江燃提了口气,撑坐回床沿,望着床头的一次性水杯。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闹些什么玩意儿。

这一阵实在有太多太多疑惑压得他心烦气躁,难以平静。

他以为时间一久,那些不明不白的焦躁都会烟消云散,但是发现并没有。

它们就这么横亘在自己的面前,占用了他所有的业余时间和睡眠时间不说,还妄图夺取他全部的注意力。

日出而生,日落不息。

他就是纠结,郁闷。

越想,那些念头就越是挥之不去,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烦心的事情。

而令他烦心的源头有很多。

窦天骁有了新朋友。

窦天骁疑似有了暗恋的人。

窦天骁有了很多小秘密,不再愿意跟他分享。

窦天骁不需要他了。

他每天晚上都得暗示自己无数遍,窦天骁不是自己的玩具,他也不是小土,可以用一根狗链拴住。

他有他自己的喜好,他的自由,他有他喜欢任何人的权利。

但为什么就是不爽……

根本无法抑制的不爽。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犯贱,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和动作,甚至还为了堵窦天骁跑去健身馆。

他也不想承认在于清霁先说出庄园地点的时候,他的心底满满的都是嫉妒。

他觉得这阵子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已经不是自己了。

最后,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指了指饺子说:“还吃吗?”

窦天骁哪敢说不,也不敢让江燃喂了,自己勉强撑坐起来,然而江燃已经把饺子喂到他嘴边了。

“张嘴,还等着我撬开啊?”江燃看着他。

撬开……

窦天骁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在江燃家强吻未果事件,莫名地一阵羞耻,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江燃又舀了一口汤喂过去。

窦天骁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垂着脑袋,盯紧饭盒,特别认真,像是怕被别人抢走食物一样。

眼睛睫毛被碗里的热气熏得水汪汪的。

让他想到了小土。

窦天骁的手机屏保就是小土的照片,刚捡回来时瘦瘦小小的一只,嘴里叼着不知道上哪儿找来的大白菜叶,歪着脑袋蹲坐在镜头前,温驯乖巧又黏人,和窦天骁小时候一模一样。

大半年的时间,小土长成了一只六十多斤重的中型犬,如果不是混了田园犬的基因,或许它还能再窜点个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土开始学会了打架,为了争一块骨头,和别的疯狗打得不可开交,后背和小腿都被撕掉了皮肉,惨不忍睹,还经常跑出去和别的狗过夜。

变得……不那么愿意听话了。

窦天骁也一样,他的狠劲和倔强在岁月的磨砺中变得越发突出,也越来越喜欢隐藏自己。

他希望窦天骁能够回到小时候,乖乖的,小小的一只,闲着没事儿就爱缠在他的腿边,翻个小肚皮。

窦天骁发现江燃这个呆发得有点久,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背,“哥…”

江燃这才收回思绪,把目光放回饺子上。

他投食的动作粗暴简单,戳起饺子捅进嘴里,再迅速拔出来,不等窦天骁咽下去,就又一个捅了进去,手速飞快,时不时还要带一句,“你嘴漏啊?”

在外人看来特别心不甘情不愿,像极了那种抗不过道德舆论谴责勉强回家照顾患病老父亲的不孝子。

不过窦天骁心里美滋滋。

好久没被江燃指着鼻子骂了呢……

还是原来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一碗饺子下肚,窦天骁的胃里舒服了许多,江燃替他擦了擦嘴,放平床位,最后还不忘附赠几句警告:“你以后,上哪儿去,跟谁玩,都得提前跟我报备,再让我逮到一次的话……”

“怎样啊?”窦天骁看着他。

江燃眯缝起眼睛,“怎么?要是惩罚不严重的话你是不是还准备挑战一下?”

“当然不是。”窦天骁立马发誓,“我要是以后再打黑拳,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江燃很不屑,“这是二楼。”

窦天骁说:“那就从二十楼跳下去。”

“哦,还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江燃双手撑着膝盖,背对着他。

“啊?” 窦天骁望着他的侧脸。

窗外的夕阳刚好对着床头的位置,有些刺眼,刚才江燃一直挡着,所以没有感觉,这会窦天骁正半眯着眼睛适应光照。

阳光在江燃的脸上打上了一层柔光,他的耳廓看起来红红的,完全削弱了这张脸的侵略性。

“我记得上回,你跟我说过那个,关于竹马竹马的问题……”他的眉眼低垂,像是在酝酿情绪。

就在这时,叶晞忽然推开房门,冲着窦天骁挥手,“快快快快!躺下装死!”

江燃的情绪刚酝酿到一半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大嗓门声从走廊里传了进来。

“他从小就没皮没脸本领滔天,上回跟我说车祸撞伤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结果还真是去打拳了!我就是最近太忙没功夫管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给他一根杆子能撬动整个地球,我现在觉得这话还得再修修,给他一根杆子他能搅浑整个宇宙!早知道买房就应该买在医院隔壁,走来走去都近点——哎哟我这腿都走得酸死了,我今天非要把这头死猪烫熟了不可!”

舅妈的声音由远及近,窦天骁一听,吓得赶紧钻进被窝闭上眼睛。

江燃火速将碗筷扔进垃圾桶里,站到一边。

叶晞把门一锁,坐在床头,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阿姐,你先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好好说话,孩子毕竟都受伤了。”江晴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舅妈推门一看,人还躺着,有些失落,“还没醒啊?”

“啊?”叶晞扫了一眼被窝,“啊,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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