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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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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握住弟弟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任匪石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哥哥要你知道,我没有主动亲过别人,没跟任何人上过床。”

听到这句话潘旭身体一颤,他想起任匪石宿舍里那个没有用掉的安全套,“那你跟小余……”

知道弟弟在意什么,任匪石这次决定把一切都跟他说明——只要一想起那时候潘旭伤心到发病他就觉得自己挨一刀的确是活该,“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活了二十多岁,世间其他的一 切男人女人,从未有人对任匪石产生过吸引力,这么多年来以他的条件倒追他的人并不少,但从来也没有一个让他动过心,如果不是半年前潘舜华突然间开始干涉他的感情生活,他原本也没打算破坏原本平静的家庭氛围。

明知道自己谈恋爱这件事会对潘旭造成何等的影响,可是为了摆脱潘舜华的荒谬安排他还是选择搬出去跟余睿阳同居。虽然过程中不乏痛苦和迷茫,任匪石现在想来这似乎也不全然是坏事。

假如当时他没有离开家,那么现在他跟潘旭一定还是一对普通的兄弟。潘旭一辈子也不会对他告白,而以任匪石在家里的立场,也永远不可能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哥……”听他说得这么直白潘旭再也扛不住,他红着脸伸手搂住哥哥的腰。此刻他才模模糊糊回忆起当时在美院远远看到哥哥跟余睿阳接吻,的确是小余主动凑过去吻的他。只是那时候潘旭太伤心,并没有看到任匪石被偷袭之后别过去的脸。

“你不要在意妈和小姨的话,我对你的感情跟她们说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任匪石怜惜地抚摸潘旭柔软的头发,仅仅只是因为爱着他这个混蛋而已,弟弟却要忍受这么多的煎熬,这全都要怪自己一直吝啬于打开心扉,“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的态度从来都是遵从内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我要我们的之间的感情没有一点杂质,就像你说的,永不蒙尘。”

“嗯。”潘旭点了点头,把脸埋在哥哥的肩上,半晌才小心地开口问:“哥,你去年搬出去,是不是因为妈跟你说了什么……”

他不是傻瓜,知道哥哥虽然脾气倔强却一直都对潘舜华十分忍让,如果不是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肯定不会突然间反抗得如此激烈。

任匪石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告诉弟弟:“她给我看了你画的一幅画。”

“什、什么?!”潘旭一下子就知道哥哥指的是什么,突然羞得全身都要爆炸了——那幅画他明明收得很好,怎么还是让妈妈发现了。随即他想起一件事,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发生在去年暑假,现在他毫不怀疑潘舜华是看到了他那时候在画室里做的丑事才开始对哥哥施加压力。

那是一幅任医生穿着白大褂坐在书桌边上扶额思考的半身肖像油画,用的是潘旭最尊崇的古典主义写实风。他差不多从读大学就开始画,修修改改一共花了五六年时间才慢慢完成——其实潘旭很清楚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画画了,而是多年来他思念任匪石的方式。一幅画里不光穷尽了他毕生的技巧,更包含了他经年累月里所有的理性和激情。

因为就要毕业,他早早就从学校把这幅画打包带回家,基本上没有拿出来过,就除了去年暑假那一天他忽然想要修改画面上一个极其微小的细节。潘旭还记得自己在弄完之后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画布上任匪石沉静俊逸的半侧面。

潘舜华隔着门缝看到小儿子这相思刻骨病入膏肓的样子完全束手无策,也知道他这心思不是两三天,要扭转过来看起来已经不可能,她只好从一直保持沉默的任匪石那边下手。

受不了潘舜华反反复复的试探和若有若无的暗示,任匪石感觉自己在这个家就要快待不下去——虽然早已知道弟弟对自己的心意,可那时候他真的没办法就这么按照潘舜华的意思,若无其事地突然跟潘旭转变关系,这实在太过荒谬。

任匪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接受跟男人谈恋爱,所以在余睿阳主动追求他的时候,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破天荒地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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