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1/2)
三十八
任匪石把吸氧机搬到床边,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堆不可描述的瓶瓶罐罐来摆在床头,显然为此早有准备。
静静躺在床上的潘旭看到这一切,害羞之余又忽然有些惭愧。他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敢再看哥哥,却止不住涌起一丝心酸的甜蜜——那一刻他才能够确信任匪石并不是不想要,也从未嫌弃他的身体。
一开始在任匪石的刻意控制之下还算是和风细雨按部就班,他温柔而耐心地为潘旭做前 戏,仔细地润滑和**,生怕任何细节照顾不到位让他难受。
习惯了压抑情绪和需求,也习惯了把一切都交给哥哥的潘旭在这种状况下,只能发出克制的浅浅喘息声。
因为没有经验又体力欠佳,潘旭一直非常担心在这种时候万一自己不争气扫了哥哥的兴,后果一定非常难堪,故而一直努力调整身体和心态,几乎是摒弃了所有的羞耻感不顾一切地回应对方。
到了后半程,任匪石渐渐体会到平时极度内敛的弟弟在这种时刻是何等令人意外的娇痴与热情,全部身心都毫无保留地奉献在自己面前,这强烈的反差让他忍无可忍——一边想着要温柔体贴循序渐进别伤着他,一边却是活色生香玉人在怀,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
到底是体力上有着巨大差距,到后来食髓知味的任匪石越战越勇,逐渐跟不上节奏的潘旭几次三番想要求饶,内心却又更希望能让心爱的人彻底满足,丝毫不知道自己生涩又温顺,拼命努力想要取悦恋人的样子只会让对方更加亢奋。
这一刻任匪石才又一次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在这种事情上的独占欲真是强烈到变态的地步,一直以来都是潘旭在包容他这个臭脾气。
无法抵御的陌生激情让潘旭感受到逐渐失控的恐惧,但在模糊的意识之下他的确记得不管他们两个人什么体 位什么姿势,那天晚上一只有力的手始终覆在他的胸口护着他的心脏,来回不停地抚摸他胸前的伤痕,极尽缠绵爱怜;耳边也一直回响着那个人沙哑又克制的声音,既冷静又亲昵地教他如何调整呼吸心跳,安慰他不要怕有哥哥在。
这让他无比安心,仿佛从令人窒息的无底黑洞中被拯救出来。
次日
暮春的晨曦中两个熟睡的人被突兀的声音吵醒,任匪石立刻皱着眉按下床头讨厌的闹钟,随即不悦地发现怀中的潘旭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体感觉怎么样?要不请个假吧。”
今天并不是休息日,理论上两个人都要上班,但是因为昨天的意外状况,闹了半宿才搂着弟弟沉沉睡去,任匪石有些担心。
潘旭轻轻摇摇头,随即不自在地扭了扭腰,突然脸上燥热——他刚发现自己穿着干净整齐的睡衣,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累得散架,在最终完事后至少十几分钟之内都像瘫痪了似的,只能保持双手抓着枕头的姿势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停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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