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九化龙（2/2）

“老丈，请问这东海又在何方。”

少年问完，那老农想了片刻，此时正是艳阳晌午，蜀中的晌午天气炎热，老农在山头晒了许久，汗水顺着土黄的面庞滚落，听见少年问起，张嘴只觉口角舌燥，咽喉火燎，抬起镰刀手随手一指。

少年看去，辨别了方向，行礼作别老农，飞到高空之中，化为一尊九天神龙，神龙对着老农吐出一口寒气，那寒气缭绕老农身体，老农自觉遍体清爽，神龙做完一切，向着远处腾云而去，老农此时目瞪口呆，神情恐慌，待神龙走到天边，方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神龙而去方向，忙大声呐喊，声音却被阻断。

许仙此时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只能随着神龙而动，那老农的呼唤之声却在耳边清晰传来，许仙有心出声提醒，开口却是一阵无言。

神龙在空中飞了片刻，似是想起什么，从空中降下祥云，落在了山林之间，在一座座山体之间穿行而过，一路逢山凿山，如此行了几千里，龙吟呜咽，终于累倒死在山中，死后，鲜血化为流水，顺着神龙路径呼啸而去，汇聚成江。

许仙一路眼见，百感交替，他此时和那少年郎心意相通，从那少年郎春风得意，到最后疲惫无力而死，至死都未明白自己行错了方向，反而锐意进取，许仙在临死之前，在神龙眼中见到一尊诡异莫测龙神，那龙神热泪盈眶，许仙辨别之下，正是长江龙神，这少年郎，赫然是长江龙王的小儿子。

许仙心中感慨，下一刻神识昏沉，在次回过神，抬眼看见子由关切的望着自己，许仙环顾一看，发现桌上的盒子已经打开，里面一颗鸡蛋大小的玉珠蒙蒙发光，其内一尊手指大小神龙在珠中流转，三目紧磕，白雾寒气自珠子中缭绕而出，在石桌上凝结成寒霜，许仙眼见，不由心中火热，这玉珠，正是修行大五行剑诀之一的癸水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