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黑子的迷思（1/2）

关于赵八一和赵黑子的初次肉体碰撞，实在无甚可述?之处。因为涂先生才是那位亟待出场的关键人物。

如果没有涂先生的存在，赵八一必然没钱买赵黑子的屁股，这样他到死都不能与自己的爸爸搞在一起。很明显在这三人的交往中存在一条食物链，涂先生在顶端，赵黑子在底端。赵黑子的故事不该作详细叙述的原因显而易见——作家写了无数人各种各样的交媾故事，有几位会去写一头猪的性交过程？那是动物学家都不经常提及的事。

但考虑到赵八一是这条食物链里的中流砥柱，这个性交有他的参与，且即使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那之后他又被干且干了无数次，按理说这次体验该如无数精子中的任意一个那般不起眼。可直至今日?他甚至还能记得那个午后将爸爸的左右卵蛋分别按压了多少次。既然如此，这件事还是该仔细讲一下的。

那是个普通的夏日午后，赵八一用偷来的钱买了两根老冰棍。冰棍的等级高低与他当日的收获息息相关，而他这天的运气就比较差。他从公交总站挤上了辆公共汽车，挑中一位香气袭人、烫着爆炸卷、妆容在满头大汗中岿然不动、穿着一身亮片衣仿佛迪斯科球般闪耀的女士下手。钱包是够鼓，可惜票据占了大半，钱又全是零的，加起来还没有二十块。赵八一把票子搜刮干净，将钱包放回了售票窗口外的墙沿上，这叫做盗亦有道。

将冰棍拎到家门口时包装袋已经开始滴水，更惨的是这两包糖水还被突然弹开的门?撞飞了，疼痛让赵八一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也跟着飞了出去。迎头出来两位梳着分头的大汉，其中一位拍了拍赵八一的肩膀，说，跟你爸说，再不还钱就把他另一条腿也卸了，把他的卸完了再卸你的。

赵八一走进屋内，那天的阳光是紫色的，将屋内的一切都染成了紫色，包括躺在地上抱膝嚎叫的赵黑子。他吼叫道，我操你妈赶紧给老子叫救护车！赵八一居高临下地盯着发紫到仿佛坏死的赵黑子看，叫了声爸爸。赵黑子骂道，爸你妈逼的爸，叫救护车，叫救护车！老子腿断了看不出来？赵八一蹲了下来，赵黑子用好的那条腿对着儿子的脸来了一脚，喊道，妈逼的狗东西，我日你妈，狗操的贱货！

这种程度的拳打脚踢对赵八一来说司空见惯，他盘腿坐了下来，抹掉鼻血，说，我会送你去医院的，爸爸，欠的钱我也会帮你还掉?，但是我有个条件。赵黑子疼到没心思和赵八一说话，只扑腾着乱踹，恨不得把这废话连天的狗杂种给踹死个球。

赵八一往后挪了挪，逃离了赵黑子的攻击范围，说，我要干你，爸爸。话一出口赵黑子嚎叫声都停止了一秒，一秒后更雄壮的爆发了。这混账话简直让赵黑子气得语言功能出了问题。儿子要干爸爸？听听这是什么狗杂种才能喷出的粪？

赵黑子脏话齐飞，一刻不停地辱骂起赵八一来。从这个情形又可以看出赵黑子的脑袋不太灵光——他这么骂只能把自己的嗓子骂哑，体力骂光，?得不到一丁点好处。要使自己的腿得到拯救，还是得求助这个混账儿子。

于是没过多久，赵黑子就转变了态度，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个狗东西还不行！先送我去医院！现在可以去医院了吧？赵八一对自己的爸爸相当了解，知道如果此时不干，等到赵黑子腿好了，一定能一刀将他的命根子剁掉。所以说道，现在干，干完了我就送你去医院。见爸爸又要骂人，赵八一情真意切地补充上一句，你不相信我吗爸爸？

赵黑子能相信这位五岁就会杀人的儿子就有鬼了，然而此时的他瘫倒在地，孤立无援，?再搞下去终生残废的可能性极大。相比较这种下场，他宁愿被捅屁眼子。

于是赵八一抱起了他，左手难以克制地在?爸爸的屁股上蹭了几下。赵黑子听到儿子说出谢谢爸爸四个字，那语气不能再真，简直是感恩戴德的。他打了个哆嗦，缩紧屁股，在不知疲惫的吼叫污言秽语中被儿子小心翼翼地供奉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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