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我是她监护人（1/2）

姜苹穹看柯卡因愣了好半天，一直也没说话。

“小玉姐，小玉姐。”喊了好几声，柯卡因也没反应。

“柯卡因。”这次音量调到了最大。柯卡因如梦初醒一般地反应了过来。

“我肚子好饿。”姜苹穹手捂着肚子。

柯卡因意识还有点飘离，“噢，你饿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想吃上次那家店的过桥米线。”

“好，你等着，我去买。”柯卡因说完便走出了诊所，包都没拿，过了几分钟又回来拿包。

姜苹穹心里不由得犯嘀咕，她刚才怎么了，想什么呢，愣神了那么久。

柯卡因拎着两碗过桥米线回来了。刚进诊所，就看见姜苹穹狼狈不堪的样子。她正艰难地从厕所里出来，手中的输液瓶举得很低，手背上的针头都回血了。

“你怎么不叫我帮你？你没看见吗？针头都回血了。”柯卡因一激动，声音大了些。

“我自己可以，我不想麻烦别人。”

柯卡因把米线随手扔在诊所堆满杂物的小方桌上，没好气地说，“呵，你自己可以，你自己可以你被打成这样？你自己可以，别人什么事没有，就你躺在病床上？你能不能活的有个人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姜苹穹被这突如其来的责怪激怒了。

柯卡因眉头微皱，盯着姜苹穹。

在姜苹穹身上柯卡因看见了十六岁的自己。当时自己被折磨得毫无还手之力，而这个比自己更加勇敢的人，愤起反抗也落得这幅模样。就好像是十六岁的自己勇敢了一次，依旧落得如此下场。

柯卡因骂的不是姜苹穹，而是自己！

“好了，别吵了，这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都给我安静点。”一个年轻的男医生大声呵斥着。

医生手随意地指着姜苹穹，“你，过来填表。”

姜苹穹从厕所门口一路盯着柯卡因，艰难地移动到了医生的看诊台前面。把输液瓶挂到墙上，坐下了。

“姓名，年龄。”

“姜苹穹，十八岁。”

“将贫穷？你爸妈给你取的这名字，寓意很好呀，就是一辈子不可能大富呗。”医生说完诊所里发出三三两两的笑声。

姜苹穹黑着脸，医生继续问，“你看起来很小啊，你有十八岁吗？把你身份证拿出来。”

“我没带在身上。”

“那就是不满十八岁啰，小朋友，我看人很准的，一看你就刚满十七。”医生说话的语气掺着几分吊儿郎当。

姜苹穹瞪大眼珠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医生，硬是把肚子里的火憋了回去。

“未成年我们就要登记监护人名字，你爸妈的名字，要写一个。”

“我没有爸妈。”

“那就写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行。”

姜苹穹头埋得低低的，右腿微微有些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你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小朋友你是孤儿吗？”医生双手在空中飞舞，动作语气很是夸张，逗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又是贫穷，又是孤儿，你还敢跟人砸酒瓶子，小朋友，你是真的真的很不错。”说着就唱了起来，边唱手掌边在肩膀上左右游走，模仿着时下网络上正当红的舞蹈。引得周围发出一阵哄笑。

姜苹穹憋屈又羞耻，在一片哄笑声中十分艰难地回应着周围投来的目光。那一双双眼睛都在观看一个弱者如何被欺负，如何当众出丑。

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了姜苹穹的视线，柯卡因立在了看诊台前。

“我就是她的监护人，我叫柯卡因，你写吧。”柯卡因说得铿锵有力。

姜苹穹听见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心里暖暖的。

医生瞟了一眼柯卡因，冷冷地说道，“给你开点吃的药和擦的药，马上你就可以回家了。”笔在纸上快速地写着。

“她昏迷了十几个小时才醒，这么快就可以回家了？”柯卡因有点吃惊。

“这种脑部硬物击打伤，只要醒过来，只要意识清醒，就是没有大碍了。再说了，你看看后面还排着队呢，别人比你更需要这张病床。”医生严厉且严肃地说着。

药单一撕，走到药柜前开始配药。

柯卡因看到透明玻璃柜上的药单，最后一行写了一个总价，“就这么点药就要六百三啊？”

“六百三是药的价格，处理伤口、打的针、输的液加起来，一共是......”医生做出心算的表情，翻着白眼算了几秒。“看你也挺眼熟的，就把零头给你抹了，你给一千二吧。”

“啪”一大口袋药扔在了玻璃柜上。

医生偏过头一看，“欸，小朋友的液也输完了，等着，我来给你取针。”

柯卡因拿出包里郝建仁给的工资，数完一千二以后，就剩八张了。

转过头把钱递给姜苹穹，“这是仁哥给你发的这个月的工资，付完医药费，就剩这么点了。”姜苹穹接过钱数了数，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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