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有问题的椅子（1/2）

下午快五点，姜苹穹就到了烧烤摊门口，等了一会儿郝建仁就来开门了。关于昨天的问题，姜苹穹知道追问也问不出答案，只有埋在心底自己找答案了。

日复一日。

姜苹穹除了勤勤肯肯地在烧烤店做服务员，每天还要负责卖菜做饭，六个人每天都有人不回来吃饭，从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总是剩饭。除了卖菜做饭洗碗，还要打扫客厅浴室厨房这种公用空间，每天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

“咚、咚咚、咚、咚咚。”

在房间折衣服的柯卡因听到断断续续地敲门声，开门看见姜苹穹倚着门框，弓着腰手捂着肚子，表情颇为羞涩。

柯卡因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我只是......”

“只是怎么了？”

“只是......”姜苹穹眼神闪躲，脸越发的涨红。

看着这又羞又红的脸，手捂肚子的动作，柯卡因大概猜到了原因，转身从衣柜抽屉里拿出了两包卫生巾，放在姜苹穹手中，“你拿去用吧，我知道你现在没钱，你也别想着还我了，就当我谢谢你每天为我们做饭了。”

把卫生巾攥在手里，看着柯卡因真诚的眼神，姜苹穹有些感动，婆婆走了以后自己无依无靠，柯卡因是第一个自己能开口寻求帮助的人，她缓缓说道，“谢谢你，真的。”

说着眼光撇向了房间里，整个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打开的衣柜里挂着的衣服一大半都是黑色，其他都是素色系。整个房间和人都传递出一种冷冷的感觉。

为什么柯卡因总是一个人，平时话不多也不爱笑。姜苹穹总觉得柯卡因有心事，却也不好意思开口。

日子过得飞快。

在沙发上午休了一会儿的姜苹穹看墙上的时钟快五点了，就出了门。

一路上姜苹穹觉得今天异常的热闹。在门口等了一两分钟，骑着电动车的郝建仁就到了。

姜苹穹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问，“郝哥，今天街上怎么这么多人？”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昆明是个旅游城市，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这几天会特别忙，往后每天可能都要营业到凌晨五六点。”郝建仁边锁车边说。

“啊，好吧。”姜苹穹吞了一口口水。

听着情绪有点低落的回答，郝建仁调侃着说，“工作嘛，总是很辛苦的，过几天你就发工资了，这下可以开心一点了吧。”

姜苹穹瘪着嘴没有说话。听见要发工资这句话，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是自己工作以来得到的第一笔酬劳。

凌晨四点多，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六张桌子也只有两桌客人了。

高强度工作了快十二小时的姜苹穹累得打起了瞌睡。看见有顾客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指把上眼睑往上抬了抬，手掌拍了拍左右两边脸，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很热情的接待。

“你们好，请问要点点儿什么？这是菜单。”姜苹穹说着就把菜单放到了桌面上，嗅到顾客身上有很重的酒气。

“不，不要，我们不要菜单，我们要听你说，你们，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吗？”男人说话含糊不清，双手扶着椅子把手，一直在调整坐姿，仿佛屁股下面有针头似的。

“我们这里的特色是烤虫子，有蝗虫，盖虫，蜂蛹，蝎子，蚂蚱，虫蛹等等，都是五块钱一串，好吃不上火，营养还......”

“等等。”男人打断了姜苹穹的介绍，“你，你说五块钱，五块钱一串，是在笑我们，笑我们没钱吗？”男人带着醉意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偏着头，手指着姜苹穹鼻子说道。

对面坐着的两个同伴也开始附和，“你是在笑我们没钱吗？”

姜苹穹疲惫的精神倏然清醒了，连忙摇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说烤虫子五块钱一串。”

见对方连连摇头，一脸难堪的姜苹穹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我真的没有笑你们，真的。”

男人指着姜苹穹鼻子的手，顺势在脸上摸了一把，嘴里骂骂咧咧地坐下了。

被摸了脸的姜苹穹混身一颤，她瞬间明白，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是故意找茬。

生气又委屈，姜苹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人只是呆呆地站着，心里其实气极了，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给我们来十串烤羊肉，十串烤牛肉，十串烤虫蛹，十串烤凤爪，再抱一件啤酒来，去吧去吧。”坐在对面的一个同伴帮忙点了菜。

姜苹穹僵硬地转过身，脚都不知道怎么迈步子了。她把点的烤串向门口的郝建仁复述一遍后，便坐到了厨房里，对刚才的一幕生着闷气。

几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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