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他不想欧阳航听到这些话。

欧阳航揪着罗天润的衣领往旁边一拽，把人扔得踉跄了好一会，又指了指人：“嘴巴放干净点儿，别他妈找事。”

罗天润扶着一旁的墙站稳，看着欧阳航嗤笑了一声，“小兄弟，你搁我这儿横什么呢？”他朝程淮抬了抬下巴，“这人可不是你能玩得过的，装清高一把手，捞完了好处就溜，别浪费时间了。”

欧阳航冷笑一声，握着拳头就准备走上前去。

周围投来越来越多看热闹的目光，程淮对这样探究的眼神早已经免疫，但是他不想欧阳航被人这样看着，被人指指点点。

他上前一把抓住欧阳航的手，“走了。”

他不说话，欧阳航也没发声，就这样埋头走了一路，直到出了巷子口走进了熙熙攘攘的闹市，程淮才回过神来。

手心里是欧阳航干燥温暖的手的触感。

他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欲盖弥彰地松了手。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到自己的袖管里，又被欧阳航反手抓住，紧握着塞到了他的衣服兜里。

带着温热体温的棉质布料，程淮呼吸一窒，耳尖像是被烫着了一样透着红。

他蜷缩起手指往外挣了挣。

“别动，暖和。”欧阳航皱着眉看着他，语气生硬又纠结：“那种人不是靠忍就能完事的，不给点教训，下次还得不分场合地给人难堪。”

程淮挑着眼梗着脖子，一副你看吧我就是这样糟糕的人你赶紧走吧的样子，“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

欧阳航一愣，瞪着眼睛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抱歉，”一阵冷风刮了过来，程淮缩了缩脖子，“你介意的话那就不打比赛了，没关系的。”

“我他妈只介意你没让我上去揍那鳖孙一顿。”

程淮看他跟个浑身带刺儿的街头小霸王似的往风口一挡，没绷住嘴角，轻声笑了出来：“那怎么办，要不你揍我一顿呗。”

欧阳航轻叹了一口气，放软了语气：“程淮，首先不管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那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我没法判断。但是我也没准备去作判断，我有眼睛有耳朵，我不想也不会通过别人的嘴去认识你。再说我看过…”

我看过你笑得软乎乎的样子，也看过你挥着爪子的样子。

我都喜欢。

“啊？”程淮看着欧阳航眼里越来越浓烈的情绪，忍不住先认了怂，闪躲着往左右瞟着。

他发现欧阳航这样看着拽了吧唧凶巴巴的人温柔起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直白的眼神看得人腿软。

欧阳航收回黏在程淮身上的视线，“没什么，我饿了。”

“去吃火锅怎么样？好冷。”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