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笼中鸟(下)(1/2)
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自兄长醉于海棠之下,长宁就意识到了自己多年对他的仰慕追随开始变质,他发了疯地妒忌那些能光明正大环绕在兄长身边的莺莺燕燕。他与皇兄对奕,却看到了那人颈上的一点薄红,如桃花一瓣,在素白的肌肤上显得扎眼万分。
“这是?”他装作漫不经心地下了一粒黑子。
长华淡淡地说:“母后送来的人罢了,不知轻重,当个妾也就此为止了。”
长宁近乎恶毒地嫉妒那名能在皇兄身上留下印记的女子,尽管他知道兄长不爱风月,收下各方送来的女人也只是权当制衡。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妾,自然比不上身为皇兄左膀右臂的自己。
但他还是嫉妒,因为他悲哀地意识到,身为男子,又同是兄弟。无论如何,皇兄都不可能为他所有,对于他千丝万缕的爱慕,史书上最多一句“帝性温仁,兄弟亲近。”而轻轻带过。
不,他不要什么手足之情,他只是个卑贱的野孩子,没有母妃的势力,也没有贵族纯正的血脉,他从没有什么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他现在想占有他的异母哥哥,没人教过他贵族间发乎情止乎礼的温雅之爱,他只知道他爱长华,他想占有他,想吞吃下他的骨血,这样粗俗野蛮的欲念,就是他的夙愿。
他拿棋子的手捏得发痛,长华冷静地看看他,长宁胡乱下子,长华执起一枚玉白棋子,白`皙的指尖几乎与玉同色。
他落子,说:“你输了。”
一锤定音,从今以后,长宁就一直都是输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