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东方教主（1/2）
听着东方不败的自语, 玉衡好奇问道：“刚刚任我行来过？”</p>
东方不败没有回答。</p>
玉衡想起来之前东方不败自宫时对只听见他声嘶力竭地喊不要，后面的话都没有听见的样子，意识到他可能是听不见他的小声说话。</p>
犹豫了一下，玉衡大吼道：“东方——你是不是又听不见我说话啦——”</p>
这一次，玉衡知道东方不败听见了。</p>
因为东方不败笑出了声。</p>
玉衡听着“自己”的身体嘲笑自己, 感觉到淡淡的忧伤。</p>
东方不败闭眼, 笑道：“你累不累啊？”</p>
玉衡为自己的形象作出最后的努力：“我想测试一下怎么样能让你在睁着眼的时候听见我说话。”</p>
东方不败道：“哦。”</p>
玉衡继续挣扎，道：“要不然接下来我们再测试一下你眨眼睛的时候……”</p>
话没说完，眼前一亮。</p>
东方不败已经将眼睁开。</p>
——主动屏蔽。</p>
玉衡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得到应有的结果。</p>
东方不败心道自己身体里的这个所谓的孤魂野鬼生前十有八九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少爷。</p>
不过, 也不排除这性情是他装出来的这种可能。</p>
东方不败从不低估任何人。</p>
感受着伤口的疼痛有所减轻, 又或者自己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东方不败缓缓站起了身。</p>
同时也皱起了眉。</p>
但也只是皱眉而已。他一向对自己足够狠, 这样的疼痛也并非不能忍受。</p>
倒是那个孤魂野鬼……</p>
说起来他既然附了自己的身, 能否感觉到这身体的疼痛？</p>
如果能，那他之前的表现，相当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否太过平静了？一个普通人能够轻易忍受这样的疼痛，还语气正常地与人聊天么？</p>
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感觉？</p>
东方不败又想起来之前自己未问完的话。</p>
闭上眼睛，他问道：“你能看见我所看见的东西？”</p>
玉衡道：“能。”</p>
东方不败道：“你能感受到我的感受？”</p>
玉衡明白了他要问什么。</p>
玉衡道：“总归比死的时候疼得轻。怎么说我也是死过两回的人……鬼了, 一次血肉模糊，一次灰飞烟灭。”</p>
东方不败问道：“死了两次？”</p>
玉衡道：“有一些奇遇, 似乎死起来比一般人难一些。我第一次死了之后, 便附在了一个人身上, 不过当时那具身体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意识，我也就能够完全掌握那具身体。后来那具身体也死了，我就到了这儿。”</p>
东方不败冷笑道：“真惨。”</p>
玉衡道：“是啊。我之前还以为总算死透了，结果一睁眼又来到了这里。”</p>
东方不败道：“我是说被你附身的那个身体真惨。”</p>
玉衡：“……”</p>
东方不败轻笑，也不再问多问，睁开了眼。</p>
又一个疑点。</p>
什么样的奇遇能让人死而不灭？被他俯身的人又是谁？</p>
不过东方不败并不准备问。</p>
至少不是现在。</p>
这个孤魂野鬼身上的疑点已经太多，短短几句话间就已经前后矛盾……更何况他最初的出现就已经太过可疑和刻意了，再多些疑点……也无所谓。</p>
总归也不需要着急。看这东西的架势已经准备在自己脑中常驻了。</p>
慢慢来。</p>
东方不败心里这样想着，站起身来，将屋子收拾干净，然后拿出了葵花宝典。</p>
玉衡不知道东方不败在想什么，虽然他猜到东方不败一定在盘算着一些东西。</p>
但他也不敢问，甚至没有想要知道的意愿。</p>
弱鸡生存法则：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p>
哪怕现在东方不败还没有办法动他——除非同归于尽——玉衡也不想给东方不败杀他的理由。</p>
太危险。</p>
寄人篱下，不，寄人身体，还是客随主便为上。</p>
玉衡只是好奇，刚刚是任我行过来么？为什么任我行来，东方不败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这个时候他们俩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至少还没有撕破脸。</p>
更何况，既然他对任我行如此警惕甚至称得上恐惧，为何还要练任我行给他的葵花宝典？</p>
系统对话框突然亮起。</p>
【第一环节任务·了解两个成功反派之间的正确相处模式】</p>
【任务对象：东方不败、任我行】</p>
【既然有了好奇，就从这里开始学习吧O(∩_∩)O~】</p>
玉衡：……哦。</p>
·</p>
东方不败休息了三天。</p>
玉衡与他相安无事。</p>
除了一点玉衡不太满意。</p>
这三天里，东方不败做的最多的事，或者说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看葵花宝典。</p>
玉衡都把这几页书背下来了。</p>
玉衡简直不能理解，东方不败为什么花这么多时间看它。毕竟，以东方不败的智商，肯定早已经将它背下来。</p>
第四天的清晨，东方不败吐纳完毕之后，走到了桌前。</p>
铺开纸，笔蘸饱墨。</p>
开始默写东西。</p>
才默了几个字，玉衡就看出来他默写的内容是葵花宝典。一直看下去，果然如此。除了没有最开始提示自宫的两句以外，跟东方不败之前看了三天的内容全无分别。</p>
东方不败很快默写完一份。</p>
当他又铺开新的纸时，明显犹豫了很久。</p>
然后他落笔。</p>
玉衡失望地发现，他写下的内容仍然是葵花宝典。</p>
……不对。有改动。</p>
虽然只是改动了几个字，但是有好几句话的意思都发生了改变，神奇的是，尽管如此，全文竟仍能连贯，毫无违和之处。</p>
玉衡不懂武学。但这并不妨碍他了解到改动秘籍、还改得毫无破绽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p>
原来这几天东方不败就是在改葵花宝典吗？</p>
默写完成。</p>
东方不败将纸铺在这边等着墨迹干透，自己则去一边更衣。</p>
玉衡惊喜地意识到他终于准备出门了。</p>
因为他已经换上一身新衣。</p>
一身青衣。</p>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镜子。</p>
玉衡猛地睁大了眼。</p>
东方不败，长得，也太好看了吧！</p>
妈妈！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看的生物！</p>
玉衡自己原本就长得不差，之前朱玉衡的身体也算得上漂亮，但东方不败……</p>
芝兰玉树不足以形容其身姿，清贵高张不足以形容其眉眼。玉衡相信，无论什么人，只要看他一眼，就绝不会将这个人忘记。</p>
所以说……原著里面东方不败是怎么找到的替身啊！</p>
难道这样的美貌还可以不止一个？</p>
又或者这是个魔改的笑傲江湖……玉衡脑中一瞬间闪过了某部电影。</p>
不过上一个陆小凤世界可是完全按照书中内容发展的啊。</p>
“回神。”</p>
东方不败突然说道。</p>
玉衡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镜中人的眼睛突兀地瞪大，眼中一片惊艳痴迷之色，原本潇洒风流的气度一下子添了违和。</p>
玉衡第一反应是闭上了眼。</p>
东方不败问道：“刚刚是你瞪眼？”</p>
玉衡知道，虽然只是眼睛的细微变化，但不管是东方不败还是他自己，都已经完完全全确定，他刚刚是控制了东方不败的身体。</p>
玉衡自己也觉得神奇，答道：“是的。”</p>
东方不败问道：“第一次？”</p>
玉衡道：“第一次。我之前尝试过很多次，但没有成功。”</p>
东方不败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尝试”，然后道：“然后现在突然能了？”</p>
玉衡试着动了动，身体仍然全无反应。忍不住失笑道：“现在又不能了，就那一下。大概是东方你长得实在太美，连自己的身体都忍不住要表示一下震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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