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开房对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来说还是一个十分暧昧的词，秦乐傻愣了半天，还是杜东明拉着他进的宾馆，从家里临走的时候拿了手机，付了费用，刷卡进房间，秦乐坐在床上给妈妈去了个电话。

秦妈已经回家了，接到儿子的电话，儿子说在鑫源宾馆住下了，明天早上在回家拿书。秦妈叹了口气，叫儿子和明明好好休息，她明天向他们老师请半天的假。

杜东明一进房间就瘫在床上了，秦乐坐在床沿打电话，他就挪到床沿去，弯着身体，两条胳膊搂着秦乐的肚子，等秦乐通完电话后，双手一用力把人放倒搂进怀里，像是抱着一只玩具熊一样，不顾秦乐舒不舒服，直接全部搂住，一点空隙都不留。

秦乐推了推，对方没有要松开的意图，也就只好任由着搂着，刚刚在家里，杜东明举着他家的一个石膏小像砸向杜父的时候着实让他也吓了一跳，幸亏那个石膏小像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不经敲，而且屋子里没开灯光线不好砸偏了，否则秦乐真的想象不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他晃了晃杜东明，听见对方嗯了一声，他说：“你不能这么吓人，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他活该。”

秦乐眨眨眼，哑口无言。

杜东明的家庭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再完整了，并不是想他家一样，而是父母都在，却已经支离破碎了，像是被胶带粘住的破碎的镜子，依然会一片片的掉下来划破心脏的碎渣，可是凑合着还是一块完整的，可以照出人像的镜子。

在杜东明搬来的那一年里，秦乐还曾羡慕过杜东明家里有一个疼他的爸爸，可世事无常，一年多的时间也仅仅是瞬间，秦乐依然记得在那之后蹲坐在家门口，脸埋在膝盖里不想认人知道他流眼泪的杜东明。

自那以后，只要杜东明家里没人，秦乐就会把杜东明拉回家，跟妈妈说杜东明的爸爸妈妈去出差了。大人总比小孩了解的要更多，秦妈从不戳穿孩子的谎言，只会笑着迎接杜东明，说出差了就出差了，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也是从那以后，出差了成为他们三个人都懂得，但也都不讲清楚的暗号。

紧紧搂着人的姿势维持久了，杜东明累了，松开了胳膊，拉着秦乐一起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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