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c的献身（四）（1/2）

海城城郊。

脏乱差的小破摊子，棚顶的一个过时的灯泡上蒙着一层灰尘与油烟，在秋末时而卷起的一阵风中摇摇欲坠。最后一桌醉酒的男人们勾肩搭背地走远，女人拿着破旧的抹布擦着油腻的蓝色碎花小桌，一双指节修长的手落入她的眼帘，有人在桌前坐下了。

——“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女人抬起头准备这么说，这句话却如同鱼骨头般卡在她的喉咙里，她脸色惨白，满脸震惊地看着来人，扔下抹布转身欲走。

莫问拦在她身后。

郑甜转过身，宫长张笑着看着她说：“美女姐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这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情了。

四天前。

“我很不明白一件事，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跑呢？”宫长张无意识地用方糖的小盒轻轻敲着桌子，正方体的小盒在他手里翻来覆去。

那时，第二天他们很早就赶过去，人去楼空，他们又去火锅店打听了几次，没有那个叫郑甜的女人的一点消息。

宫长张用自己的办法试了也有不下十次，可惜，没摸到一点踪影。

微信被删，电话也打不通，这太不符合逻辑了。郑甜既然都已经向他求助过，为什么又选择了做缩头乌龟，那个恶鬼究竟是怎么缠上她的？

莫问端着咖啡杯在他对面坐下，他们此时正在一家新开的自助咖啡厅里，咖啡豆现磨，种类自己选，其他配料也是任意搭配，基本上可以搞得十分魔鬼。

莫问心血来潮搞了杯大混搭，说：“你不明白？我倒是明白。”

他在杯沿抿了一口，口感有点不可言喻，饶是莫问控制面部表情的能力极高，仍是忍不住撇了下嘴。

宫长张表示愿闻其详。

“你记得我说过看她很眼熟吗？”莫问说。

“记得，我还说你搭讪方式老套来着呢。”宫长张回答。莫问摸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是一张拍下来的档案，照片里的女人，正是郑甜。

他把手机推给宫长张，说：“给我一块方糖。”

宫长张展开手，把小盒给他看：“一盒里面就两块，我都放进去了。”

莫问朝那边扬了下下巴，宫长张起身去给他取，莫问看着宫长张的背影朝那边走过去，换了两人的咖啡杯。他抿了一口宫长张的咖啡，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

宫长张把小小的方糖递给他，莫问面不改色地接了，放在右手边，宫长张看着手机里郑甜的这页档案，舔了舔嘴唇，抬眼看莫问，说：“传讯时的证词有吗？”

莫问扬了下下巴，示意他往后翻，宫长张手指微动，看着莫问拍摄下来的电子文档，慢慢地拿起咖啡杯。

莫问屏息以待。

宫长张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抿了一口咖啡，眉头微微一动，有点不可置信地又啄了一小口，就这样抬头看向莫问。

莫法医扯了扯衣领，面色不动，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宫长张问：“你这是去中医院给我舀了一杯药汤子回来吗？”

莫问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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