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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盛情与君)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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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像这年一般安稳地过年,往年三百六十五天,芮忱和齐骧没有一天不像被催命一样工作着,两人没有一年休过完整的年休,春节假期当然也不能幸免。

所幸忙碌皆换来了回报,和家人谈过以后,芮忱意识到他们这些年买了房,两辆汽车也从油耗换为电能,银行里有相对充裕的存款,单位里的工作也十分稳定,算得上是比较成功的北漂了。

尽管在这些年里发生过一些事,但他最终挺了过来,齐骧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他没有齐骧有毅力和勇气,遇到困难和挫折,容易感到无助和无力,如果想不到办法便喜欢放弃。但这习惯现在也渐渐地改变了,多是齐骧赋予他的好处,多亏了齐骧喜欢自己。

芮忱的爷爷奶奶在前年相继去世了,现在他们过年,都相聚在外公外婆的家里。芮忱和齐骧也是和两位老人家亲一些,有时外婆在私下悄悄地问起齐骧和他爸爸的关系,芮忱只能叹气摇头。

齐骧向来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尤其是不喜欢听芮忱提起。

芮忱以前住的那个房间现在换成了小表妹住,相聚过后晚辈们纷纷离开,芮忱他们也在同老人家道别以后,乘车回预定的酒店里。

等着齐骧洗澡,芮忱坐在床上浮想联翩,忽然感到无比的幸福。

他像幼稚的少年一样,因为幸福而在床上滚了两下,不料却入了齐骧的眼。

齐骧擦着头发,古怪地打量他,问:“芮主任,你的脑子还好吧?要不要跟我交流一下?”

“齐医生,”芮忱在床上跪起来,跪行到他的面前,搂住他的大腿,抬头笑着说,“我爱你。”

他听得愣了愣,末了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咂嘴道:“我连头发都没擦干。”说完,他丢下毛巾,抱起芮忱,把他推倒在枕头上。

头发上的水滴落在枕头上,也在芮忱的眼睛里落了两滴。他揉干眼睛,抬头吻了吻齐骧。

只能吻一下,因为第二下齐骧已经不再让他离去。

缱绻的吻加重了呼吸,齐骧的嘴唇柔软而单薄,芮忱眷恋于此,久久不能停息。

“嗯……”芮忱抬起胳膊,勾着他的颈子,轻声说,“你的手机响了。”

“嘘……等会儿接。”齐骧的手摸进他的衣服里,往腰上没轻没重地掐了一下,痒得芮忱把腰闪开。齐骧压住他的腰,跪起身子,水珠依然像雨点一般落到芮忱的脸上。

“为什么突然说爱我了?”齐骧不情不愿地接过他递来的手机。

芮忱在他的臂弯里爬起来,想了想,说:“只是在描述一个平常的、持续性的状态?”

齐骧斜睨了他一眼,倚着枕头坐起,接通了电话。

芮忱捡起被他丢在一旁的毛巾,盖在齐骧的头上,把他的背推起来,跪在他的身后帮他擦头发。

“初四?”齐骧在电话里奇怪地问,“初四不是黄重阳的单身派对吗?怎么变成新娘也有活动了?”

没有想到这居然不是一通工作的电话,芮忱连忙好奇地凑到齐骧的电话旁偷听,又被他轻轻地拍了两下脸蛋以后,无情地推开了。

听完电话里的人说话,齐骧沉吟了片刻,妥协道:“好吧,那么我初四上午过去。”

他这几天神神秘秘的样子让芮忱越发怀疑,等齐骧挂断电话,芮忱打定主意非得从他严实的嘴巴里面撬出些什么来。

他刚刚开口,齐骧便抢白问:“你非得当那个伴郎吗?”

芮忱不解地反问:“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伴娘是谁?”齐骧在他的面前正襟危坐,指着他的鼻子问。

听罢芮忱笑了,他点头,答说:“知道,是曹江雪。”

“知道你还当?那姑娘都这个年纪了还没结婚,一定有问题。”说完他立即被芮忱瞪眼了,齐骧跟着他瞪眼,“喏,你还护着她。”

芮忱哂道:“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这都二十几年了,人家说不定早把我忘记了,就你还惦记着。而且……”

“而且?”齐骧见他欲言又止,似笑非笑地问。

他白了齐骧一眼,不客气地说:“她没结婚就没结婚,能有什么问题?我们也没结婚,难道我们有问题吗?”

齐骧刮了一下他的鼻梁,调笑道:“我开玩笑的话,你还当真了?”见芮忱皱眉,他也跟着皱眉了,“你想结婚吗?”

芮忱摇头,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问:“刚才谁给你打电话?新娘那边的人?为什么?”

齐骧满不在乎地耸肩,说:“因为这回我算是新娘那边的人,他们说好了。”

“为什么?”芮忱继续问,问得齐骧的表情犹豫了。

芮忱啧了两声,哼道:“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

齐骧莫名其妙道:“我怎么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简婕以前喜欢你。”芮忱掀开被子躺进去,背对着他挥舞胳膊,“你完了。”

“没想到你那时候虽然年纪小,脑子倒是挺灵光嘛。”齐骧抓住他的手,笑说。

芮忱被齐骧抓住的手轻微地动了一下,触到了他柔软的嘴唇。

休息的几天时间里,芮忱和齐骧上外公外婆家里去,和亲戚们打了几天的麻将,再真正要进行户外活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街道上的商店逐渐开门了,连娱乐场所也开始营业。

齐骧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来到前些天道路拥挤不堪的儿童乐园,远远地望见过山车从半空中呼啸而过,乘坐的人不多,尖叫声听起来十分欢乐。

儿童乐园里随处可见张灯结彩的氛围,喜气洋洋地欢度新春。

路边和停车场的停车位供应紧张,齐骧围着儿童乐园绕了两圈才找到地方停车,只能步行前往。

齐骧没有玩过过山车,甚至没有来过像这样的公园,这件事如果告诉芮忱,他说不定会兴致冲冲地想带他来。

一个人的心受了伤,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痊愈?从齐骧的专业角度看来,时间或长或短,芮忱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许多事情不会记挂在心上,可一旦他往心里去,便很难再忘记了。

看着儿童乐园了携家带口出来玩的人,齐骧忽然意识到这样的生活无论是他或是芮忱都不能拥有,他曾说除了芮忱再不需要任何人,那么芮忱呢?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庞、活泼可爱的身影看起来充满了生的迹象,热热闹闹的声音伴随在齐骧的身旁,齐骧看的时间长了,以为自己看见了幻影。

幻影变成了真实,他悄然地吁了一口气,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以前,身旁突然掠过了一个身影。

齐骧惊讶地看着用身体把门推开的小女孩,见她嘴里含着棒棒糖,颠颠儿往店里跑去,大喊:“妈妈!”

追着小女孩的身影望去,齐骧看见了几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脚步生生地被牵绊了。

几个女人坐在落地窗户旁的餐桌旁,与记忆中少女的模样相比大有改变,再不是从前青涩的姿态,连开朗的笑也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

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蛋糕和茶点,俨然是下午茶的阵仗。

剪了短发的白文萱比从前圆润了许多,烫卷的头发衬着白里透红的圆脸,像一个俏丽的洋娃娃。此刻她正给小女孩切一块小蛋糕,丰富的表情显得圆脸更可爱了。

简婕和高中时一样,扎着利落的马尾辫,但没有了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化着精致的妆容,模样看着干练而成熟。正当齐骧在远处观察她们的时候,简婕发现了他。她微微怔住,继而愉快地冲齐骧挥手,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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