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午夜梦醒魂断肠（1/2）

楚河在半梦半醒之间，又看到了那个女人，依旧是墨色的长袍，她说“来，我带你回家。”自己手中的刀却直直的捅了进去，他惊愕，想抽回自己的手，那不是他本意，他不想杀人……他努力回头看，是谁要害他？

“你不是杀人，你是斩妖！”

一声来自灵台的呵斥让他怔愣了一下。

“看到了么？她要杀你！”

不，不是这样的，楚河心中惊惧连连，这个梦不该是这样的。那个女子凭空化了利刃，像要将他头颅斩下，他下意识的去挡，却一刀穿了过去，这次他看到了一个人，不，这是一个妖的死亡，化为点点星光，散了，没有血……没有曾经铺天盖地 的血腥味涌来，没有血海将他淹没到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他扪心自问，十几年来，每一天都活在这份挣扎里，他无数次想改变这个结局，虽说从来不曾顺遂他的心意过，但是今天这场梦变了，哪怕他差点死掉，但是这场梦还有改变的余地，他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想来是自己最近修习的清心道法略有小成。

他原本想再次放松神经睡去，他已经习惯了每一天梦里的杀戮，再沉沉睡去，梦嘛，做习惯了也就那个样子，他从师父羽化之后就已经看透了这个事情，不论什么样，人总是要死的，谁也躲不掉这一轮回。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嗤笑，他在梦里四处寻找。

“是谁？谁在笑？”

却没有人回答他，他再次稳定了心神想要睡觉。

“你真以为自己那点不入流的东西起了作用？你的梦会变，是因为她真的来杀你了。”

“谁？”

“就那个女人啊”

“为什么？”

“你还真傻，自然是因为你曾经杀了她，投胎转世之后来找你寻仇来了。”

楚河一时间陷入了迷茫，他一心向道，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个声音似乎是他肚里的蛔虫。

“别想了，天定的东西，她就是要被你杀的，轮回多少次都还是要死在你手上。”

“我不杀人，这次一定不会再杀她。”

“啧，说过很多次了，这不叫杀人，这叫斩妖，你师傅不是教过你不要对祸害心存善念？”

“若她本性良善呢？”那声音却不再出现了。

楚河却再睡不着了，只闭着眼睛假寐，身处荒庙的他一时间思绪大乱，他仔细看了自己的灵台并无他物，他不知刚才的声音来自何处，他只记得师傅的说让他回家，就此还俗。可他不想还俗，总想着这世间苦厄太多，他尚能渡几人。

那声音却又跳出来，“待你再见她，替我道谢，若不是她，你还不能把我从识海中放出来呢。”楚河心神一凛，果然，自己识海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丝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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