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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萧萧班马(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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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荀丰忍不住问了一嘴。

摩通宇向后一靠,紧着下颌犹豫了半晌,皱眉道:“秋宫主在鼎西作质子?!”

“……不能叫在鼎西为质……”荀丰一时也不知如何措辞,想了想,道:“宫主有旧识在鼎西为官,出发前正好白少爷和苍漾捉了别部司马左岱,宫主以此为筹北上与鼎西王谈议不犯闵孜耀阳之事——”

“这些全天下都知道,”摩通宇打断他,向前倾身道:“但你看看这多久了?既是议事,没道理两月有余了还留在鼎西,这不叫把自己送过去作质叫什么?”

荀丰展信的动作一滞,沉吟了一下,道:“宫主自有考量,我们凡夫俗子,不及宫主思之远虑。”

“你们家宫主的确神神叨叨的,本王也不想揣明白。”摩通宇一哂,大咧咧地曲起一边长腿往窗边一靠,道:“本王弄不懂的是耀阳侯,啊?他是怎么想的?这么大一场仗前,把自己老婆送到别人地盘上,没过多久又把尉迟舒也送走,这几天又把祁单也给弄没了,俞颂怎么回事?”

“祁将军不见了?!”荀丰眉心一跳,连忙打开信来读,没看半晌一颗心便重重一沉。

难怪摩通宇有这般古怪反应,这封书信是苍漾写的。

尉迟舒单枪匹马远赴井林州,身负重伤的祁单被闵孜军逼进无人深山,人疲马乏的大营深夜被袭,历鸢撕破黑夜的惊声惨叫……

信纸上字字句句彷如滔天战火滚过眼底,荀丰放下信来,只觉额角一阵阵跳痛,两手不自禁覆上额头拧紧了眉心。

如今战事之于耀阳,是一个腹背受敌、处处掣肘的死结,偏偏他质身摩伦,千里之外帮不上一点忙。

“荀大人也不必太过忧虑,”摩通宇见他头疼犯了,眉心微微一蹙,道:“摩伦与闵孜交界的腓骅城,城主松异还算精明,本王今日一早已着人送去王令,命他寻机遣人混入闵孜打探消息,祁将军骁勇,想必自有脱身之法。”

一行人强弩之末逃入深林,未带食水,祁单又已受了重伤,就是没被闵孜军追上也多半会葬于走兽之口,俞颂将白奉等搜救援军召回,已是被迫接受了祁单已殉的事实,摩通宇这话显见是宽慰之词了;但如今两国交战,摩伦又已与耀阳缔盟,边陲交界之地军防几深,此时“寻机遣入”当是险之又险,摩通宇下此王令已算是尽够盟友义气了。

“摩伦王大义,荀某感激不尽。”荀丰三两下搓了搓眉心,勉强自己提起精神来,抬头看向摩通宇,道:“摩伦王方才说南邦於氏战事有何变故?荀某薄力所及,愿竭力分忧。”

当日摩通宇遣纳谷、禹当两位摩伦大将出发后,依荀丰诱敌之计,果然将於旦一路引至赛吾城,摩伦军由禹当率领,立时关门打狗同时截杀於旦遣出的信使,又成功诱使另外两位城主对於旦心生猜忌,其后茹轩在摩火城支调的粮草抵达,战事一片大好。不过於旦在南邦经营数年倒很是藏了两手方法,两军交手中竟给他和一支百人来的精兵一同往西南向逃了,禹当只好亲自领兵去追意欲生擒,谁知追到一半,乱军之中冲出几个人来,不知何处放出几簇暗箭,竟把於旦给杀了。

摩伦当地的规矩是不会轻易诛杀氏族里的掌话人的,何况生擒於旦获取线报于相抗於氏大军而言极为重要,禹当断不会做出这等傻事,阵前几位将领谋士汇合后一合计,料想多半是两外两位城主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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