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2/2)
楚邑狞笑着,一个恶毒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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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朔华站在窗前沉思着。外面是一队队巡逻的御前侍卫,感觉这里不像是王府,倒像是皇上的寝宫。明晃晃的刀枪在月色下闪着寒光,侍卫们的甲胄反射着阴冷的白光。
这是一座没有上锁的牢笼,囚禁的是朔华的人,但他的心却在想着被关在牢里的燕束。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虽然同在一片天空下,但却处在不同的环境里。天牢他没有去过,想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燕束能习惯吗?
这样想着,朔华扶着窗框幽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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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燕束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粗大的木栅栏,一床几乎发霉的被褥,还有一个闻着就让人作呕的尿桶。
他倚坐在墙角闭着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接替夜永假扮质子后发生的事情。现在的局面是他没有料到的,本来只是替猪草寻找他娘亲的遗物,却不想被卷进了楚邑谋逆的风波。一切似乎都是无意,一切又似乎避无可避。该来的总归会来,不如安然面对。
忽然,他想到了朔华,心中涌起了连自己都无法言明的感觉。贴心、踏实,又有那么一点兴奋。
燕束苦笑着摇摇头,喃喃自语道:“你个蠢货!都在想些什么?”但随即又不自觉地念叨着“朔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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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
霄伦帝坐在龙椅上打着哈欠,昨夜他气得几乎一夜没睡,得到的消息是他的四个龙子都在栖乌洞凑齐了。再想想这些年这四个混蛋都没有在朝堂上聚齐过,真是长脸!这都是拜那个质子夜永所赐。
“皇上,人都来啦。”贴身的老内监细声禀报。
霄伦帝苦着脸一挥手,内监高声宣进。
离更、楚邑和封淼鱼贯而入,最后则是被侍卫“护送“进来的朔华。紧接着,孙丞相和一众大臣踏进殿来,行礼之后分站两边。
霄皇生气封淼昨日也去凑热闹,所以没有给他赐座。既然有力气去爬山,那就在你老子面前多站会儿。
“父皇,儿臣已将夜永等一干妖孽捉拿回来,请父皇发落。”楚邑恭敬地说。
“带上殿来。”霄皇又打了一个哈欠,皱着眉说。
燕束、断肠和猪草被押了上来,猪草的“娘”则因太过恐怖被丢在了牢房内。三人都被戴了木枷镣铐,尤其是燕束和断肠,几乎是一步步挪到了殿上。
金碧辉煌的大殿,霄皇高高在上,威严地看着这几个“妖孽”。
“夜永!你作为质子不安分守己,裹挟着顺昌王去什么妖洞,今番你有何话说?”霄伦帝怒道。
燕束还未开口,朔华却抢先道:“父皇!不是他裹挟儿臣,实在是儿臣裹挟着他去的呀。”
大殿里议论纷纷,众位臣子都知道霄皇的用意,那是在替朔华开脱,怎的这个三皇子反倒承认自己是主谋了?这不是打他老子的脸吗?
“混账!”霄伦帝龙颜大怒,“我看你是被妖术弄得昏了头了,待我先将夜永问罪,再来治你!”
“夜永何罪?”朔华问。
“他是妖孽!”
“有何凭据?”
霄伦帝语塞了,其实他还真没有什么证据,但在他但心里一直认为这个质子不简单,单凭能让朔华死心塌地的追随这一点就很让人捉摸不透了。
朔华傲然而立,用安抚的眼神看了燕束一眼,那意思“老头儿没词了,不用担心。”
“父皇,儿臣倒有一样东西请父皇过目。”楚邑不慌不忙地说。
“哦?拿来。”霄伦帝算是暂时喘了口气。
楚邑走到殿外提进来一个鸟笼,笼子里关的正是眉儿。
“眉儿!”燕束惊叫道。
他在想,一定是趁着他们都被关进牢里,楚邑暗中抓住了眉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楚邑提着鸟笼道:“父皇可认得这只鸟?”
霄伦帝仔细地看了看,突然大惊失色道:“是。。。那只神鸟!”说完就急着要从龙座上下来,可见眉儿在他的心中有多重的分量。
“父皇不必如此,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鸟,并不神奇。”楚邑说道。
霄伦帝已站了起来,闻言愣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楚邑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根竹管,竹管的顶部尖如利刃。
“你要干什么?”燕束沉声问道,眼睛死死地盯着楚邑。
楚邑有恃无恐地笑着,慢慢地举起竹剑,猛得戳向眉儿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