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了（2）（1/2）

【37】

五月七号, 天气晴好。宜出行、宜嫁娶、宜同居、宜接机。

最后一条是白梓然自己用笔写上去的。

从自己家去机场的路, 白梓然熟得不能再熟了。

从前给夏仪萱组织接机, 她用那辆破旧的小奥拓拖着一车物料外加一个单反两个镜头，走这条路走了无数次。而现在, 她穿着颇为职业的米色西装, 开着公司的七座保姆车, 宽敞的座位, 空空如也的后备箱, 除了要去的目的地没变之外, 她的一切好像都变了。

金又凌她们的飞机下午一点到首都机场，白梓然十一点从家里出发，预留了一个钟头的堵车时间, 但是她还是觉得紧张。

她说不好, 到底是因为怕迟到紧张, 还是因为胖了十斤后喜提100斤的自己要见金又凌而紧张。

说来羞耻……

不知是否是omega身体的潜意识渐渐觉醒的缘故，还是因为酒精摄入影响睡眠, 白梓然上次在M国做的那个春/梦, 在金又凌离开的这一个半月间, 在她的睡梦里重复出现, 断断续续地又来了四五次，大早上的需要换条内裤不说，还十分影响她第二天的工作状态。

当然可怕的并非梦境本身, 而是久而久之, 白梓然惊恐地发现, 她居然已经开始习惯了。

初次梦到后的羞愤欲死早已没了踪影，在无数次地用曹歆的梦境说服自己后，白梓然觉得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了——反正，梦都是反的嘛！

但自从昨天收到曹歆那条不明所以的微信长文，一番追问下知道曹歆跟袁舟的事之后，她就没法坦然了。

“曹歆啊曹歆，你这也太荒唐了吧……？”

就算是因原则性问题而惊怒，白梓然的温柔诘问也没有任何杀伤力。

“唉，梓然，是我的错，但是我不想伤害她。因为工作原因，我暂时还没正式回应，万一以后有变数，我也做好了辞职的打算，到那时，不光凌凌，整个团也都靠你带了。”曹歆疲惫的嗓音从听筒传来，白梓然顿时又有点心疼自己这位空窗多年的朋友。

“行。我会替你保密的，你也好好安慰下袁舟吧……你们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

大致能猜到前因后果，白梓然反而多安慰了两句，又叮嘱曹歆今后细心点，好好对待袁舟云云，几分钟后白梓然挂了电话，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她用来作为道德底线的曹歆，居然干出如此欺负小姑娘的事情，白梓然突然觉得自己的底线也岌岌可危了。

为了以防万一，无论如何不能再住一起了，今晚之前一定得把新住处给安排好……

“小然啊，今晚有没有时间？”

开车间有电话进来，白梓然按下蓝牙耳机上的接听键，市场营销部领导打来的，毫无意外是个饭局邀约。

“实在抱歉庞总，今天晚上，曹歆给我安排有别的工作，怕是不能陪同了。”白梓然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十二点三十分。接完金又凌一行五人后，下午三点还有团的出道宣传照要拍，接近两个小时的拍摄时间，晚上真正给她安置的时间其实不多。

“哦。她今天要回来了？”

“是的，我在开车去接她的路上。”

“哦，可惜了，回来得真快。”

曹歆回来意味着白梓然马上有自己的大把活儿要干，再也不能去充当人形拼酒大boss了，随年岁渐长，身体越发不佳的庞经理，并不愿放过白梓然。

白梓然是他多年未遇的好苗子，外貌气质佳业务能力强，还能喝酒会说话，不陪他去发展大客户实在太可惜了。

老庞憋了一会儿，还是想要努力把她招揽到自己这边：

“小然，要不来我这？待遇可以给你开到三万。你要是想发展，我马上直接找林总要人。”

“谢谢您，但是……”

但是她缺的不是六万块，是六千万啊……

白梓然在心里算了下，一个月三万的死工资，她得活到金又凌的寿命，才能把对方回家的路费凑齐。

比起这个，全力把金又凌培养成当红流量，大概还更现实点。

婉转但坚决地拒绝掉对方挖墙脚的企图，白梓然挂了电话，再转个弯儿，就到机场了。

显眼的位置有两个大大的广告牌——

【《6×6计划·3》 5月19日·由你掌控】

这个节目从两个月前定档就开始造势，如今距开播不到半个月，洋葱娱乐打的广告更是已经无孔不入。白梓然在海报前看了一小会儿，并没能驻足太久，因为入口处突然涌入一大群人，穿着各式各样的应援T恤，举着灯牌扛着相机，乱哄哄地往她所处的接机通道涌来。

“姐姐不好意思啊，我们赶时间！！”

“别乱啊姑娘们，注意秩序注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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