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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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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虑以为他终于醒了点酒,顺手替他拢了拢拥在四周温暖蓬松的轻被,才转过来认真瞧着戚垣醉酒后有些湿漉的眼,“要吃点东西么。”

“不是蜂蜜水和解酒药......”戚垣的眉目略深,带一点欧陆人的深邃,认真盯住人的时候很有侵略性,好像顺着空气,就能抓住对上的那个人心室中极轻微的喟叹。

他话故意没讲完,但他依旧在那里停住了湿润酒气的尾音。

他知道顾虑会明白他想说什么,顾虑那样了解他的一切,顾虑温顺关怀的眉眼就在他眼前。

两个人的心跳这样近。

戚垣热烈地渴望着,他迫不及待想让顾虑知晓他面前的这颗心,今后要为谁,一下一下做用力的起搏,把血液同爱意全数送出了软绵的肌理,再循环再回来,生生不息制造更缠绵更缱绻的爱充斥整个心腔整个脏器,走遍血液循环的繁杂回路,一路呼啸,一直到某个故事的最后结束那一秒。

只要心脏还跳动,这一句‘我爱你’谁也抵赖不能。

顾虑显然是知道戚垣要同他暗示一些什么的。

他很轻地皱了一下眉——这动作倒也谈不上是厌恶这件事再被谈起。顾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失去了共情的通感。

他对这件事的回忆,仅仅剩下一层疏离泛黄的“旧时光”滤镜。

他已经察觉不到疯狂的喜乐,亦察觉不出灵魂被撕扯那样煎熬的苦痛。

他想从床上退开,却被猛地抓住了胳膊,对方使的力气轻柔却不容被挣脱,顾虑一下子用力冲进了只着一件薄衬衣的男人怀里——鼻腔都是浓厚香醇的酒气,不呛人,却一直要引诱你来迷醉,来同欢,顾虑于是毫无反抗得叫戚垣低头吻住了往床上压。

戚垣吻的着急又用力,他不得要领地只会胡搅蛮缠得乱吻一通。

唇舌相抵,酒气跟着暧昧缠绵,侵染对方每一寸柔韧白皙的肌理。

顾虑失神盯着天花板坠下的昏黄光晕泛开好多细碎的光晕,才察觉自己好像是真的开始有点微醺。

带着温热体温的柔软一路往下移,戚垣从他敏感的耳后吻到他脆弱的颈动脉旁,埋在他颈边喘着粗气,却被他睡衣上的扣子绊住了进程。

他一下子觉得有点好笑,觉得在解衣服这件事情上,自己可能要比戚垣更加熟练些。

他扣住戚垣的手,忍不住又缓慢地摩挲戚垣被扣子崩开时重重震到的虎口——那里被弹得有些轻微红肿。

“没有了。”

戚垣愣了一下,停了动作,只觉得心在直坠,“什么?”

“没有了。”

顾虑摇摇头,通透眼中倒映他们头上的一盏暖黄夜灯光晕,仰头直视戚垣的目光湿润温和,却平白叫戚垣遍体生寒。

“没有了,你以为的爱和恨,都没有了。”

他食指淡淡点了点自己的心脏,换气的样子却很是艰难,像是心口喉间堵着巨石。

“它死了,你别再来了。”

这成为他对戚垣撒的第一个谎。

以爱为名。

戚垣酒忽然就醒了一半。

顾虑看自己的目光衔泪,折射过来一些慈光和几许悲悯。

但爱情的影子,被藏在深深一片黑影里。

这是他想过的那个最坏的结果。

他在无可挽回地错过过去,无可挽回地逐渐失去顾虑。

戚垣眼前都是黑暗,他甚至想要马上冲到酒柜前去再次醉倒。

醉酒的人不用条理不用逻辑,他可以一直欺骗自己,麻痹自己。

假装一切伤害没有发生过,假装他们天生一对。

他想要再次进入他的生命轨迹,成为他的中心天体。

但是没有用。

事到如今,顾虑后退的每一步,只是为了把他推出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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