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敌（5）（2/2）

“这两年，果然是我不找你你就当我不存在啊，丁侑。”

“忙。你这每天花天酒地我看你也忙。”从在办公室看到丁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开始，白湛就觉得他今天可能是一直在产生幻觉，丁侑刚刚这句话，他仿佛是听到一丝苦涩？不管是不是错觉，机会到手不抓住不是白湛的行事风格。

“难道说……你还偷偷打探过我？”

“我倒是不想知道，去黄矾家吃饭，叔叔阿姨有时候会谈到而已。什么又拒绝了个小男生，又带回个小女孩，又在酒吧被你爸捉回去之类的。”

“看来我还是你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啊。”白湛干笑两声，“你呢？”

“我怎么？”

“这两年……还是一个人？”

“你是看我像变异了？”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我啊，五行缺爱，还是一个人利利索索，再说，说不定哪天出任务就回不来了——”

“丁侑——”白湛瞪了他一眼。

“哈哈，你看我爸，不就是这样？”丁侑伸手去拿那瓶放在桌上的白酒，被白湛夺了回来。丁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他想了想，拧开酒瓶给丁侑到了一杯。

这么多年，丁侑的每一个表情白湛都看在眼里，有冷漠的，愤怒的，惊喜却极力掩饰的，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此时此刻丁侑脸上这种表情，苦涩，悲伤，又有一点愤怒，一点脆弱。看的白湛一阵心疼。

丁侑拿起杯子喝了半杯，他生活中总是克制，有的时候需要应酬也会喝酒，但是都有一个度，冲鼻的酒精还是让他皱了皱眉头。

“我爸啊，他就是冷血，你看，连死也死的干净利索。我虽然瞧不起他，但是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我还是羡慕他。”

“丁侑……”

“羡慕他够绝情！干我们这行，就是要，绝情！”说完，他又把剩下的半杯囫囵灌下去了。

白湛此时心情复杂，一方面，丁侑从来都是躲他远远的，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种心里话，他觉得他听不够；另一方面，他有心疼丁侑的不行，恨不得让他马上闭嘴别再说这些让自己糟心的事了。正在白湛思考的时候，丁侑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自己喝了一下口，然后眯着眼睛看着白湛。

白湛被盯的有点不自在，咳了两声，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丁侑今天反常：“可是，黄研对你，你该不会是看不出来吧？”

提到黄研，丁侑又喝了一口：“他还小，哪清楚自己真的喜欢什么？也就是图个新鲜。”

“他加入即焚，也是因为你吧？”

“当初因为这件事，黄矾还跟我吵了一架。”

“黄研加入即焚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静波叔叔死了之后。”

“两年前黄研也才22吧，这么小年纪。所以黄矾才着急。”

“我进即焚的时候，还差两个月20。”

白湛哪会不记得。丁侑要加入即焚队的时候，白湛22岁。那天黄矾给白湛发消息，说要白湛陪他去买个头盔。

“又买？半年前你进即焚不是才买了一个？”白湛问。

“不是给我自己，是给小侑的。”

“丁侑？他——”

“我爸跟他说了，他现在还小，如果非要进即焚，再训练个几年，也不迟。可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他爸不是即焚的队长？”

“是啊，就是这样我才更担心。他就是意气用事，他爸不让他进，他就削尖脑袋的往里钻，总之就是不让他爸好过。”

白湛的心抽了一下，他发现只要是和丁侑有关的事，他的心就很容易反常。

“这小王八蛋干什么都不要命，你们以后每天在一起，他又听你的，你可是要护着他点。”

“这你放心，他在我这里，就是跟我亲弟弟一样亲。”

白湛吹了一声口哨：“那走！买头盔去。”

“诶诶诶！这不是白老师吗！”

白湛的回忆被一声划破地摊儿空气的公鸭嗓子打断。他清了清嗓子，一抬头就看到赵冠楠皎洁的小眼睛。

“赵副队，好巧！”白湛连忙站起来。

这兖城说小也不小，可是这墨菲定律未免也太写实了，在你越不想遇到熟人的时候偏偏来了个熟人，还是个不长眼并且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人。

“白老师不像是会光临大排档——哟！”赵冠楠突然看到另一边已经差不多要跟水泥柱子混为一体的丁侑，后半句给生生吞回去了：“丁侑！今天是地球倒着转了还是你被下了药？”

丁侑：“……”

白湛：“……”

赵冠楠没有眼色的搬了个塑料板凳坐在白湛旁边，用手肘暗戳戳的碰了碰白湛：“你俩这是……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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