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2/2）

今夕看着何良笑得直捶沙发，也跟着笑起来，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就是看到何良笑了，他就也想笑。

何良越想越觉得这孩子有趣，笑得倒在沙发上。自己刚喝酒时候也是这样，看着老爹一下子一杯，觉得是好东西，然后被呛得半天缓不过来，老爹也不给他顺气，只是在一旁笑。

今夕看着何良笑倒在沙发上，肩膀一耸一耸。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耸动的肩膀变了味。

他不是在笑。

每逢佳节倍思亲，何良没怎么上过学，不懂得这种离愁别绪，只是觉得所有的悲苦思念后悔在这个喜庆的节日里如同一杯苦酒，酸涩感扯着心脏凌迟。

今夕想到爹没的那天，心里也是空空的，可是更多的是一种解放。

他不知道该怎样劝何良，只是轻轻把手搭在何良背上，一下一下顺着。

........

何良第二天是被头疼疼醒的，莫名觉得床变小了。然后就看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小孩。

是今夕。

何良很多事不记得了，就记得自己看今夕出糗，然后笑着笑着就哭了，今夕安慰他。他就拉着今夕喝酒，喝了多少不记得了，后来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今夕感觉旁边的动静，也慢慢醒过来。看到何良一脸惊吓看着自己，他轻轻一笑“何良哥，早，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的早晨，阳光清透，洒在屋内，落在少年脸庞上，那一丝浅笑搅拌着阳光，如同清粥的暖意在何良心里扔下一块石子。这浪子的心不恰当地起了涟漪。

“早，你.......”

今夕已经坐起来了，看到何良一脸迷茫。

“你昨晚喝多了，一直拉着我哭，也不让我走，拗不过你，想等你睡着了再把手抽出来，没想到你的酒劲那么大，我喝了一杯没等你睡着自己就睡着了。”

何良趁着今夕背过去换衣服，轻轻扯了自己一嘴巴。

想什么呢，今夕又不是女的。

“何良哥，你不想起就再睡会，我去做饭。”

何良本来还想再睡会，可是看着今夕忙碌起来，突然就不困了。

“不睡了，你别做饭了，把剩菜热热，咱们去给山神爷上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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