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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占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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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彭羽刚毕业,24岁,揣着向他爸借来的第一笔100万。

因为喜欢喝咖啡,也对咖啡文化感兴趣,他决定做与咖啡有关的事。凭着在咖啡店打工时攒下的经验,忙里莽撞地开了这家咖啡馆,半年不到,先期投资的50万就打了水漂。关门舍不得,大到餐桌椅子,小到每一粒咖啡豆,都是彭羽精挑细选的。不关,咖啡馆不但不赚还每个月在赔钱。

结论很现实,他失败了。

权衡再三,咖啡馆必须关才能止损。彭羽窝在店里,全透明的玻璃柜台,摆放着十几罐整齐排列的咖啡豆。越看越难受,仿佛在跟自己生气,他打开了最贵的Kopi Luwak(麝香猫咖啡),也就是猫屎咖啡,600美金一斤都还不到。磨粉、装进塞风壶,点燃酒精灯。

“鲁瓦卡,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咖啡。”一个蕾丝黑裙从脖子包裹到脚踝的女人,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挽着一个棕发碧眼的男人,款款走进店里。

只闻味道就能猜中咖啡品种的人不多,反正彭羽是第一次遇见。原本跌至谷底的心情,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你闻到的是什么样的味道?巧克力?果木?还是麦芽或是其他?我觉得是淡淡的麦芽。”他一边热切地邀请他们入座,一边好奇地问个不停。

“泥土、自由、欢乐、囚禁、痛苦、血腥,”女人皱起眉像喃喃自语,又认真地托起下巴,终于找到了答案:“哦,是咸的。”

彭羽一愣:“咸的?”这是什么味道?

“美丽的梭罗河啊!”女人夸张地举起了双手,被身旁的男人瞪了一眼,赶紧捂住嘴,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不,这罐Kopi Luwak来自苏门答腊,不是爪哇。”彭羽觉得有必要纠正,多巴湖水不是咸的,但是梭罗河也不是咸的啊?他下意识地搔了搔脑袋,一时想不明白。

女人没吱声,往男人身上靠了靠。男人想抽出被紧箍的手臂,挣脱失败,放弃般地摇头。他只得看向彭羽:“能给我们两杯咖啡吗?”

“当然,”彭羽指着慢慢沉淀的咖啡,“难得这么巧,不如一起品尝一下。”

“NO!我可喝不了这个!”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口拒绝他的好意,“请给我Kilimanjaro(乞力马扎罗),谢谢!”

“谢谢您的好意,它,实在太昂贵。”男人委婉地也拒绝了彭羽,顺便提了一句,“您的咖啡都是上等品质,为何这里却这么冷清?”

“哎,可能价格偏贵吧。”彭羽也不强求,径直走到吧台,取出女人指定的咖啡,一边冲泡一边说,“Kilimanjaro的口味其实也并太受欢迎,即使加了奶油、肉桂也没多大改善,你们也是我这第一位点这个的。”

“是吗,那或许是咸味太重,遮盖了它的芳香。”女人插嘴道。

这个女人总是在说咸的,彭羽使劲地嗅,却一点都没闻到?带着疑问,他将咖啡端给他们,男人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而女人只瞧了一眼,然后便拿起咖啡勺,三两下将奶油与咖啡混合在一起。

彭羽期待地看着他们,希望他们尝了咖啡后,是赞美?或是嫌弃?当然,他更希望听到前者。

男人尝了一口,没说话,彭羽有些失落。再看女人,她只一个劲地搅拌,好像奶油化不开似的。

他实在忍不住了:“那个,你们能给些意见吗?对我的咖啡。”

闻言,女人抬起了头,一脸地兴奋:“你需要意见吗?”

彭羽点头:“但说无妨,是好是坏,总要听听客人的。”

“那么,我给你意见,你的咖啡就是免费的吗?”

女人放开了男人的手臂,身体坐得笔直,一副要钱就免谈的表情。

“当然免费。”

都要关门了,两杯咖啡而已,彭羽觉得她即使不开口,他也不会收钱。就当给自己的心血画个句号,完美与否并不重要。

“好,请记得你的话。”女人在他愣神的刹那,端起面前的咖啡,飞快地喝了一口,然后起身走向吧台。她举起塞风壶——

彭羽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她的双手没有任何防护,掌心直接贴上滚烫的玻璃,酒精还在燃烧,高高举起,用力砸向地面——

猛地突如其来,一阵狂风撞开了门,女人张开双臂,轻轻地呼喊着:“你们自由了!风啊,把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带回家吧!美丽的梭罗河不再流泪,多巴湖将恢复宁静!”

男人留下一张名片,是一家全球连锁咖啡企业:“他们需要最上等的咖啡豆。”

彭羽如在梦里,只记得自己念念不忘的一句话:“为什么是咸的?”

女人回头眨了眨眼:“传说中,看见乞力马扎罗山顶的人,许下的愿望会实现!这就是我给你的建议。”

“为什么是咸的?”他不要意见,也不要建议,他现在固执地只想知道,“为什么会有咸的味道?!”

女人说,是眼泪啊。

十年后 S市国际机场

丁小蔓为了一个传说,狠下决心,取出自己省吃俭用存下的定期,上旅游网报了个“非洲坦桑尼亚12天攀乞力马扎罗+两大国家公园徒步登山”团,花费48818元。

揣着护照和疫苗证,提早4个小时等在首都机场,激动、兴奋得一夜没睡,两个熊猫眼闪闪发光。一想到自己数十个小时后将攀上海拔5896米的非洲屋脊,冰川交融、火山与雪山共存,然后许下一直埋藏在心里的那个愿望。

叮铃铃铃铃,手机急促的响起,在清晨5点的机场大厅里格外刺耳。飞快地从牛仔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丁小曼的小心脏又是扑通扑通一阵狂跳。来电显示:彭羽。

按下静音键,她瞪着屏幕犹豫了,挂?还是接?对了,45秒后电话会自动挂断!丁小曼不禁为自己的机智偷偷点赞。

果然,没多久屏幕又恢复了黑漆漆一片。放心地长舒一口气,本来嘛,遵照公司制度,她已经提早一个月就请了年假,手头的工作也全部做了交接。再说,才5点谁那么早清醒?

“我已经辞职了。”她嘟囔着,用力摁下一键关机。探头朝安检口张望,集合时间马上到了,一旦上了飞机,一切就万事大吉。

有人来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膀,“小姐,请问,你是来接机的吗?”

丁小曼脖颈一紧,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恨不得没转身。

男人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如果不是接机,这个时间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应得的年假,很早就批了。辞职信,在你桌上,”所以,她真不是来接他的,“快到集合时间了,不好意思。”说着,丁小曼抓紧了自己的行李。

“丁小曼,”男人忽然沉下了脸,“我还没同意分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她诧异地看着他:“分手还需要你同意?你当审批报告呢?!”硬生生把有病回家吃药几个字咽下,她不想跟他吵,平白毁了度假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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