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智岚（2/2）

陈义先心领神会，又有点不能理解冯智岚的拱手相让，因而问：“有什么事吗？”

冯智岚微微侧首，陈义先顺着他的目光看见那名在台阶下等他的女子，容貌姣好可惜

是个残疾。

“她是我的心上人。我想把这两株送给她.”冯智岚把手按在两株何首乌上。

陈义先拿起何首乌掂了掂，估摸着有四斤二两，跟紫芝比便是芥子与须弥的差别：“拿去。”便扔回冯智岚的背篓里。剩下的则包进干荷叶，由青鸟运回冯智岚所属门中。

冯智岚早就探知，这群师兄里，只有陈义先是落凤老人的徒弟，也是唯一能做的了主的人。

冯智岚笑眯眯地推着轮椅走过关卡。他看见小径旁绿地里点缀红珠，于是轻声问危子青：“你吃蛇莓吗？我去摘些”

“不吃。”危子青皱着眉，果断拒绝。

可是冯智岚已经离开道路，俯身拾了几颗。冯智岚回来，把一小撮嫣红捧到危子青面前。

危子青迟疑了，她难得嗫嚅，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听老嬷嬷说：“我听说，蛇爱舔蛇莓上的露水。”

“不会。我小时候常吃，没问题。”

冯智岚兴致勃勃，危子青不忍拂他的兴，拿了一颗放在嘴里。

“怎样？”

危子青嚼了嚼，咽下去了：“既不酸又不甜，有什么好吃的。”

“其实是没刺泡儿好吃。不过刺泡儿是三月份。”

危子青又从冯智岚手里拿了几颗：“我不要了。下次吃刺泡儿吧。”

冯智岚推着轮椅继续前行，一边道：“山上除了蛇莓还有好多啊。桃金娘、八月炸、乌米饭、香地瓜、小核桃、野豌豆、茶耳、狐狸桃、半春子、小柿子.......”

冯智岚是蜀地人，听说会唱山歌，危子青光听他念这些名字就觉得他要唱出来了一样，咬着下唇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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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义先先前看那女孩子有些面熟，冯智岚走后很久他才突然想起，危门主有个独生女自小两腿残废，多年来闭门不出。刚才那人应该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