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2)
温七上去的同时,还有不少爱凑热闹的嫖客往打起来的屋子跑。
温七到的时候,之前那两个确定了身份的勋贵子弟正护着脸带面纱的温瑶,剩下一个则和夏束打了起来。
夏束打架不讲规矩,时不时就会翻起屋里的东西扰乱对手的视线,而夏束的对手却是个有些呆板的,看身手也算不错,却硬是被夏束出其不意的做法打个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夏束往温瑶所在的方向逼近。
长公主之子与刑部尚书之子护着温瑶往外走,就在这时,一个过来看热闹的嫖客瞧准时机手贱要去摘温瑶脸上的轻纱。
温瑶睁大了眼睛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摘下轻纱,一条泛着冷光的细线在她眼前略过,随着噗通一声重物坠落的闷响,温热的猩红溅到了她的面纱上。
“啊——!”被砍掉了手的嫖客发出惨叫,面目扭曲。
温瑶近距离看到一只手就被人这么砍下,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待到耳边传来别人的尖叫,她才回过神来,又一次被人护到了身后。
温七掠进屋内,宽大的衣袖在空中飞扬而起,色泽妖冶的猫脸面具下是小巧的鼻尖与唇角带着不悦的淡色唇瓣。
面具旁的深紫色穗子微微晃动,虽看不清,但温瑶总觉得这人看了自己一眼。
下一刻,带血的弦刃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度,一声铿锵,替夏束挡了一击。
“走。”
温七说完,夏束没有丝毫迟疑,跟着温七从窗户跳了出去。
和夏束交手的人没有追上来,因此他们跑开没多远就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温七靠在树干上,一边擦着弦刃上的血,一边问夏束。
夏束盯着温七的弦刃,说道:“他们本来还在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吵了起来,最后你姐姐说要给他们看她的样子,我就进去了。”
温七之前说过,温瑶若是要暴露身份,直接杀了带走,夏束一直记得,只是夏束没想到屋内的三个男子里面,有一个武功不错,拖住了他。
做情报豁出自己去也就算了,自曝身份又是个什么操作?
温七沉默了,她已经彻底不愿去猜温瑶的想法了。
她猜不透。
但温七也没有就这么走掉,她怕温瑶还会想不开让别人知道她是谁,就和夏束一块折回去盯着。
百花轩出了这样的事情,少不得要请捕头上门,可温瑶是叫人打点过的,且让百花轩掌事的赔了不少钱财给断手之人,所以不过片刻,百花轩内就恢复了原先的纸醉金迷。
温瑶和那三位公子,也只是换了个房间。
护着温瑶的那两个公子对温瑶很是一阵嘘寒问暖,唯独和夏束交手那个,问了温瑶一句:“有人要揭你面纱的时候,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替你把那人的手给砍。”
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长公主之子也说:“是啊,她和那个异邦少年像是一伙的,可那少年看起来是要杀你,她却帮了你,太矛盾了。”
温瑶自然也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她借此把自己树立成一个来历神秘的女子,于是她摇了摇头,只说不知道,可话语之间的无奈,又给人一种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肯说罢了的感觉。
于是那三人都没再问,只是心里越发对温瑶好奇起来。
最后温瑶送走了那三人,三人离开后没多久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与夏束交过手的那个突然对自己身边的小厮说了一句:“也许并不矛盾。”
“公子 ?”
他自顾自:“那个少年冲进来之前,闻遥姑娘正要摘面纱,戴面具之人出手也是因为有人要摘闻遥姑娘的面纱。对啊,我刚刚怎么没想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心里跃跃欲试地想着明日必要再去一次百花轩,说不定摘闻遥的面纱能引出那两个武功高强的人,还能再和他们打上一架。
那三人走后,温瑶从百花轩后门坐上雇来的马车回温府,温七才带着夏束,回了自己院子。
换掉衣服放好面具,温七又用水盆里早就冷掉的水洗了洗脸和手,这才坐到了窗边。
温七这些天装病,总要在床上躺着没事做,只好睡觉,白天睡饱了晚上也就精神了,如今已经习惯了日夜颠倒。
也就在温七看书打发时间的时候,温瑶的马车停在了距离温家还有一条街的地方,温瑶下了马车绕小路,最后翻墙进了家。
温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对此熟练非常。
她这次也和以往一样,翻墙进去后往自己小院走,等进了院门,推开自己的房门,那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就这么出现在温瑶眼前,吓得她差点就尖叫出了声。
她后退一步跌坐在地,身后传来了明显人数不少的脚步声。
温瑶连忙爬起身,回头看见自己的父母和二伯二婶,脸上刷地就褪去了血色。
直到老夫人被搀扶着出现,她才放松下来,抢在长辈问责前认了错:“祖母!孙女只是贪玩,下、下次不敢了。”
姑娘家大半夜偷偷出门玩,听起来是有些出格了,但是温瑶觉得只要她认错诚恳,且咬死了这是第一次,向来疼爱她的老夫人不会因为这件事重罚她。
温瑶慢慢稳住了自己被吓破的胆子,却因为这次跟在几位老爷夫人身边的丫鬟不多,打得灯笼也少,光线昏暗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所以没发现,老夫人脸上的阴沉。
老夫人多疼爱温瑶,便是自己二儿子二儿媳拿了温七写的字和她送给温瑶的发簪过来,就算温瑶确实瞒着他们偷跑了出去,老夫人也没有立马就信了。
虽然那张纸上写了旭王爷也知道此事,可不说她有没有能耐问到人王爷府上,就算有,她也没那个脸。
所以她只是派了身边最信得过的马嬷嬷家的两个小子,让他们换了衣裳,在温府附近候着,等看到温瑶下了马车,那两个小子立马上前拦下马车,问出了他们是从花柳巷百花轩来的。
这下可真想不信都不行了。
老夫人听后差点厥过去。
等缓过气了,她眼都看不清了,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他们温家的名声,该脏成什么样。
到时候,只怕是个人都会以为他们温家是座娼馆,温家女眷都是娼妇,不然怎么会有上赶着去青楼出风头的女儿?
这样的可能,光是想想便叫她这把老骨头浑身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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