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死缠烂打（1/2）

除了那一秒的慌乱，那双恢复平静。

段宏栾再看不到一丝波澜。

片刻，清晰的“咕噜”一声打破沉寂，那声音是从段宏栾肚子里发出来的，两人愣了一下，于是段宏栾干脆坐下来，道：“你去找点吃的，朕太饿了，吃完我们再谈。”他手脚一摊，有些耍无赖的模样。

章七便乖乖起身出去找食物。

尽管身上的汗在渐渐风干，可黏腻的感觉无法消散，段弘栾干脆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下来，念先殿里的内侍都被孙承修调开了，方便段弘栾悄无声息的回来，这会儿没人伺候。他走进内室，将就着套上一件丝滑的单衣。

章七手里拎着食盒走进来时，段弘栾就那样伏在案前看奏章，衣襟半敞，胸前一览无余。章七不动声色地避开目光，将食盒里的东西摆好，几个烙饼，一整只烧鸡和一盅汤。

再顾不得其他，段弘栾挥开那些烦人的奏章，掰了只鸡腿往嘴里塞，手上沾满了油，他倒是一点不介意，叫章七坐下来陪他吃。

章七想了想，抓过一块硬硬的饼，缓慢的嚼着。

对他这个行为，段弘栾很讶异，不满道：“你是在抗议吗？”

“嗯？”章七不明白他的意思。

“和承修可以自在的喝酒，为何与朕进食就不行？”话里浓浓的酸味。他接着道：“把这个喝了，别再吃那些隔夜的饼。”段弘栾不知什么时候盛了一碗汤，捧到章七面前，章七盯着那碗汤，还是没有接，递碗的人问道：“你是要朕喂你吗？”

章七看出他是认真的，忙把碗端好，视线越过他的手，落在那片雪白的皮肤上，他微不可察的咽了咽口水，垂下眼，默默喝汤。

除了难以下咽的饼，其他被一扫而空，段弘栾精力十足，他在马车上昏睡许久，即使是半夜，却没有睡意，吃完重新开始批奏章。

章七却不同，在一旁站的久了，耷拉下来。

段弘栾批完一本请安的折子，抬头去瞧章七，发现他的困顿，吩咐道：“去内室睡一会儿，天亮朕会叫你。”末了，指着章七道：“不然，你要这副鬼样子去见伊妹妹？”

无法反驳的理由，章七脱了外衣，想着睡一下就好，可人一放松，就会沉沦。

紧张的神经一刹那舒展开，很快，他就沉沉睡去。就连段弘栾躺到身边都没有惊醒他。

段弘栾一开始并不打算进去，他离开了几天，桌上的奏章厚厚一摞，可一想到章七睡在里头，他暗道还批什么奏章，于是他也爬上了床。

整个动作都很轻，章七还在睡，呼吸很均匀，段弘栾侧躺在床里边，撑着脑袋，贪婪地凝视着章七，他并不打算做点什么，因为只是这样看着对方，就已经很满足。

没多久，段弘栾感觉到章七在颤抖……

仿佛是在做一个可怕的梦，章七紧锁着眉头，额头沁出汗水，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惊恐地喊着：“陛下，陛下！”

段弘栾握住他的手，想要叫醒他：“朕在这里！朕在！”

呼唤将章七从噩梦中拉回来，他睁开眼，眼神迷离地望着跟前的人，“陛下？”

“是朕。”段弘栾抱起他，轻拍他的背，宽慰道：“没事的，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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