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骗（1/2）

在水里漂了一个多时辰，段弘栾整个人趴在木板上，章七在他身边保护，一半在在水里，一半在外面，倒还可以忍受。程南就比较惨，几乎除了脑袋整个人都泡水里，他感觉身体已经冻僵，实在有些撑不住。

章七向来心细，发现他的面色不佳，将他一把抱住，又寻来另一块大一点的木板，搂着他爬上去，脱离水面，程南稍微缓和一些，却还是冷的发抖。

章七得一个人照顾控制扶着他们两的木板，不能趴在木板上，段弘栾担心他，伸出手道：“你也上来吧。”

章七拒绝道：“我还是在下面安全，万一遇上急流，我可以先反应。”

程南忽然开口，“你们看！”

他们似乎已经漂到地势最低处，在一个角落里打转，四周皆是地楼的残骸，木头四横，而水流流势放缓，程南叫道：“此地毗邻燕尾湖，若我没猜错，这里肯定与燕尾湖相通，若是我们可以找到通道，说不定可以逃出去！”

二话不说，章七潜下水寻找。

段弘栾掏出身上的錾子，心想肯定能派上用场，他望着无力的程南道：“程大人肯定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被困在这里。”

程南知道段弘栾在挖苦自己，但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呢？默默不做声盯着水里的章七。

段弘栾长叹一口气道“朕真的想知道，你们冒如此风险，图的是什么？”

章七露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又重新钻了下去，灵活得很。程南一心一意望着他，嘴上却对段弘栾说道：“陛下贵为天子，凡事唾手可得，自然不懂吾等所想。”

“臣不说，君怎会懂？”他也望向章七，只见他在一块小地方移来移去，活像条鱼。

程南思虑半晌，缓缓开口：“人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想在另一方补足，若陛下将来遇上不可得之物，自然明白臣的心境。”

“背后主谋也是这么想的？”段弘栾眯起眼，释放危险的信号。

程南明白他是要套话，笑道：“臣以为，贪念乃人之本性。”

“好一个贪念！你乃一州之主，却只顾贪念！呵，你倒是坦荡！”段弘栾完全忘记他们还被困在地底，恨不得现在就把程南抓去天牢严刑拷打一番，他眼里射出来的火，直教人心悸。程南才适应与他相对，望见这幅眼神，恨不得像章七一样跳进水里。

“陛下，找到了！”章七跳出来，面上通红，不知是憋气憋得，还是被冻得，他一看向段弘栾，段弘栾眼里的火瞬间熄灭，轻轻回道：“找到什么了？”

章七立刻察觉到两人一触即发的气氛，禀告道：“属下发现一个碗口粗细的地洞，水的确全往此地洞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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