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猜想（1/2）

和预料中的血战不同，到达东城门，没有设想的城门紧闭，反而是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太子的马车一进京都城，打头便是曹寺卿带着人马夹道欢迎。

司将军一头雾水，想好的攻城作战计划全都派不上用场。

段弘栾从马车上下来，一眼便发现曹寺卿身旁站的是方才追击他和章七的城门守将，未等他说话，曹寺卿一众迅速跪倒，双手伏地：“殿下，臣特来恭迎殿下回宫主持大局。”

段弘栾不明就里，将视线从方义身上移到曹寺卿，他又变成那个骄傲庄重的太子，问道：“曹寺卿此话从何谈起？”

“回禀陛下，今夜皇宫中逆臣造反，王上他遭反贼所害……已经葬身于……大火之中”言语中几度哽咽中断，悲切异常。

这些段弘栾早已在醉香楼知晓，可一听他这样盖棺定论，一直压抑着的泪水险些要夺眶而出，他全力忍住，方义见时机已到，也开口解释道：“臣特来向殿下请罪，先前不知事情真相，被奸人利用才会伤害殿下……”

太子打断他，眼神恢复冷冽：“你们口口声声说奸人反贼，那你告诉我到底谁是奸人，谁是反贼？”

曹寺卿：“陛下有所不知，臣今夜随吾儿曹浪前往聚仙台观看花车，不料发现贼人驱逐我等，我身为大理寺卿，即刻发现异常，便暗中联系宫中侍卫统领，才发现该统领已被杀害在家中，而皇宫彻底封门，不可入内，臣预感不妙，只得将文武百官家中护卫和宫外的禁卫军统领集合起来，一同冲进皇宫，可……可为时已晚，宁玉宫已成灰烬……”说完掩面而泣，一席话滴水不漏，反话正说，他便是此次太子凯旋最大的功臣，曹寺卿清清楚楚想过，自家女儿是太子妃，太子登位，他便是国丈。

他又道：“皇宫动乱已除，我等在城中搜寻殿下，盘问至这个守城将领，隐隐猜测殿下应当同臣一样洞察秋毫，便前去找司老将军，于是恭候在此。”

方义连同其他三个与他穿着同样兵服的城门将领跪在那儿一动不动，太子走到其中一人面前盘问道：“你也收到了关城门的命令？”

那人手脚发抖：“是……臣……臣确实收到。”

“命令来自何人？”

“回……回殿下，是一个人拿着丞相的盖章书函过来……过来发令的。”

方义敏锐感觉到太子竟有些失望。

段弘栾的确很失望，虽然段影曾说过幕后黑手是梁家，梁家也的确符合一切过程，可丞相的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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